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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這一刻,瞬息凝頓起來,靜止不動。

一支狼牙雕翎箭,極其精準地迎面飛來,黝黑的箭頭之上,彷彿纏繞了什麼噬魂的怪物,洞穿了這名馬匪頭子的身體;修長的箭桿,自那人的胸膛貫穿過去,半截箭鏃突出胸外,一蓬猩紅的血花,順著箭鋒霎時飆車。

匪首中箭墜馬。

瀕死的他,雙膝齊齊跪倒於地,卻依舊拄著刀,苦苦地支撐著自己綿軟的身體,汩汩的鮮血,沿著胸前那個大大的血洞,不斷地向外噴出,臉色呈現透明的慘白,嘴角還沾染上了一絲血跡。

在他生命即將逝去的最後一刻,他緩緩抬起那張染滿血汙的臉,視線漸漸模糊,卻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蕭長陵站在盾牆之後,面容清逸,神色肅然,目光仿若森寒劍氣,冷冷注視著那名匪首,慢慢放下手裡的長弓,唇下浮起一鉤淡淡的冷峻。

終於,這名匪首慘然一笑,右手漸漸鬆開,“光當”一聲,大刀脫手墜地,而他也只覺得身子一軟,整個人健碩的身軀,此刻卻薄得像一張紙片,“撲通”一聲,倒趴在地上,再無半點生息。

頭頭死了,其餘的馬匪見狀,不禁深深吃了一驚;於是,大大小小的馬匪們,強行將馬速已是極致的座騎生生止住,無數雙粗糙的大手,拽著硬梆梆的韁繩,甚至不惜讓佈滿老繭的十指,磨出滿手的血泡,終於在距離北大營刀盾壁壘不足數百步時,才讓狂嘶的馬兒安靜下來。

儘管如此,可仍有那麼幾匹強健的野馬,早已甩脫了韁繩的束縛,根本無法控制住,徑直衝到了鐵壁銅牆的黑鐵盾牌之前,在雁翎刀的凌厲刀鋒下,發出幾聲低沉的悶哼後,便連人帶馬,撞到了道路兩側的塵埃中,無不肢斷骨折。

“噠噠噠……”

正在這時,如雷的馬蹄聲,沿著一道道高低起伏的山樑,響徹九重雲霄,既似雨點一樣密集,又似黃鐘大呂一樣莊嚴,綿綿不息,從山的盡頭一直傳到官道這邊,教人心旌震盪。

一時間,馬蹄錚錚,震得平坦的大地,草木搖動,沙石繚繞;不同於馬匪雜亂無章的蹄聲,這轟隆隆的巨響,不僅整齊有序,而且又裹挾著從沙場下來的鐵血與雄風,一聽就是由數百鐵騎才能構織出的噬血的鐵蹄之聲。

鐵蹄聲越來越近,好像在天邊響起震耳欲聾的驚雷。

蕭長陵迎著春風,拔出插在地上的劍,抖了抖劍刃上的塵土,便微微抬起眼簾,舉目向天畔眺望過去。

——卻見硝煙瀰漫,一面銀色袞龍帥旗,高高擎起,於風中獵獵飄舞,上面的“蕭”字徽記,鐫刻在大旗正中,赫然醒目;帥旗飛揚,一匹雄健有力的赤炭火龍駒,猶如蛟龍出海,揚蹄躍出。

騎在馬上的人,是一位全身盔甲紅袍,手持烏纓鐵矛的年輕將領,槍矛上閃爍著耀眼的白光,一馬當先,順著陡峭的山坡,疾馳而下;將領身後,是整整兩百名持長槍挾硬弓的黑甲騎兵。

一支兩百人的精銳黑騎,由遠及近,由少至多,他們渾身黑甲,盔甲的黑色,漆黑到連一絲光線都不會反射的地步,於無形之中,散發著一股幽冥的殺氣,就連被他們握在手中的長槍,槍尖寒芒四射,亦是與盔甲的線條融為一體。

黑騎撼天動地,激起似傾盆暴雨的馬蹄聲,沿著黑、黃交接的邊緣地帶,化作無數黑沉沉的颶風,捲起烈烈狂風,捲起層層飛沙;整支黑騎的兵鋒,恍如一股積蓄許久的山洪,瞬間衝潰了高高的堰壩,滾滾而下,逐漸籠罩住了草坪前的那片空地,竟是看不到邊際……

這兩百黑騎,正是隸屬於蕭長陵北大營旗下的精銳鐵騎;而那位統領兩百黑騎的年輕將領,便是蕭長陵的心腹愛將,北大營軍中數一數二的驍將,人稱“殺胡”的昭武校尉——大將胡錕!

胡錕已至,黑騎來援,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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