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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向了渺小得如水中魚兒的馬匪們。
須臾間,無數枝如飛蝗的流矢,呼嘯著,咆哮著,自半空掠過,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閃爍著寒光的箭頭,直直刺向好幾名馬匪的身體;箭鏃所過之處,接天蔽日,濺起數不清的血霧。
弦響過後,森寒的箭雨,夾雜著淒厲的鳴鏑聲,如傾盆大雨瓢潑而下,一輪接著一輪,破弦射出;在如此密集的箭雨覆蓋下,一聲聲痛徹肺腑的哀嚎,從數十人的馬匪隊伍裡,悽慘地響起,聲聲不絕於耳,排頭的十幾名馬匪,還沒有來得及揮刀抵擋,身上就頓時出現了好幾個箭洞,又彷彿像遭受了電擊一樣,渾身上下痛苦地抽搐著,紛紛中箭落馬。
縱觀中原三國,若論戰場上的較量,當屬北周大軍的騎射,最為強勁,一支北周軍中的弓騎兵,單憑一陣亂箭,就能將南楚的重騎和西燕的武賁虎騎,射得人仰馬翻,更不用說諸如“鐵浮屠”這樣的噬血鐵騎;而北大營的七萬將士,又大多以騎兵為主,騎射更是了得,這裡面,凝聚了蕭長陵大量的心血。
僅僅十餘名輕騎,尚不是黑騎的主力,此時縱馬平地,手持硬弓,便能在瞬息之內,憑藉精湛的騎射,像鐮刀割麥子一樣,輕輕鬆鬆就收割了十幾名馬匪的性命,連讓他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馬匪中箭墮馬的同時,那位白衣男子的眼中,仍是宛如冰湖的沉靜,似乎剛剛近在咫尺的腥風血雨,映在他深邃的黑瞳深處,便如石沉大海,被永遠封印在了不見天日的無底潭中,這是一種見慣了生死的麻木,也是一種看淡了生死的超然,唯有心如鐵石的人,才會擁有這樣強大的心性:無堅不摧。
在一道銅牆鐵壁的拱衛下,蕭長陵巋然不動,承影已然入鞘,他雙手拄著長劍,俊秀挺拔的身形,投射在草坪上的倒影,頎長偉岸,再配上一襲幹練的白衣,一柄黑沉沉的古劍,倒更能凸顯出這位年輕統帥瀟灑的風采。
蕭長陵拄劍而立,暖風自身側拂來,劃過他清寒的面頰,吹動得翩翩白衣上下翻卷,而在他的身邊,佇立著二十名北大營的親兵,人人披甲持刀,以手中鐵盾構成一道刀槍不入的壁壘,蕭長陵身處其中,始終一動不動。
只見,蕭長陵緩緩昂起頭來,一臉冷漠地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幕,兩道劍眉之上,卻早已塗抹上了一層詭魅的氣息,目中盡現寒芒,平靜無波,冷厲如刀,恰如他唇下的笑痕,閃現出一絲嘲諷與不屑;從一開始,他就沒把這幫馬匪放在眼裡,在他看來,這些人就是一群螻蟻,死一個人,和死十個人,對於蕭長陵而言,都是一樣的,根本撼動不了自己那顆堅毅的心。
忽然,蕭長陵神情微凜,沉著而又堅定地舉起右拳,然後用力往下一揮,彷彿是要用一個輕描淡寫的動作,向北大營的將士們,傳達他身為主帥的意志。
那二十名親兵,頓時被蕭長陵凜然的雄威所感染,遂將盾牌立在身下,雁翎刀插在地上,同時以極其敏捷的速度,從身後摘下弓弩,搭箭上弦,並迅速前踏數步,匯聚成一個巨大的圓陣,而蕭長陵鏗鏘有力的聲音,隨即直衝天際。
“告訴他們,棄甲投刀者,不殺;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林立的強弓勁弩,握在北大營將士的手中,彎成無數極致的半月,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有如層層雪線的弩箭,箭尖之上,閃爍著殺人的寒光,冷冷地直指對面烏泱泱的人群。
不多時,甲光粼粼的北大營親兵,爆發出震天動地的吼聲。
“殿下有令,凡棄甲投刀者,不殺;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殺無赦!”
“殺無赦!”
洶湧澎湃的怒吼,從溫柔的玉帶河席捲而起,卷向遠處嵯峨的山樑,卷向茂密繁盛的叢林,也捲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際之中,壓制得初春時節的藍天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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