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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是逃難的流民。
南方戰禍不斷,夾縫裡生存的人們苦不堪言,也就只好舉家朝北邊遷移。
途徑恩陽鎮時,鎮外的田野已變成了荒地,她們這一行意外的在一片荒草叢間救了個餓暈了的小姑娘。
她像是有些時日沒進食水了,抱著水壺咕嚕咕嚕的灌。
這女孩子年紀看上去與宛遙相仿,不過好似有些木訥……說木訥倒也不全對,她眼睛是很明亮的,不是那種呆呆傻傻的感覺,眸子隱約還泛著淡淡的藍色,仔細去觀察,裡面彷彿蘊著波瀾壯闊的海洋,非常的漂亮。
婢女將一塊烙餅遞給她,儘管餓得周身無力,女孩子的吃相卻很斯文有禮,兩手握著油紙包,腕上一個偏大的鐵環一直滑到了小臂過半的位置。
這東西不止第一次看見了。
宛遙愣了下,知道她也是戰俘。
興許是想起了秦徵,心中無端多了幾分憐憫。
“你怎麼躺在這兒?家裡人呢?”
對面的女孩子頓住了吃東西的動作,一雙眼睛平平淡淡地注視她,“主人家逃難,糧食不夠吃了,所以把我放在這兒。”
果然是被人丟下的……
論起來戰俘比僕役還要更低一等,京城中的豪門大戶或許好一些,有如秦徵這樣被送去學藝學武,養成自家的死士和護衛,終生等著為其送命的;再有些家風良好,也把戰俘當家生子看待,伺候公子小姐日常起居的。
不過流落在地方上的戰俘就不一樣了,死得多活得少,是如奴隸一般是可以隨意丟棄、買賣的。
這確實不少見。
宛遙自認沒有收納天底下窮苦百姓的心胸和銀錢,想了想問她:“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女孩子似乎是思索了一陣,“白石坡。”
她忽然肯定地說,“我要去白石坡,找親戚。”
一旁的姨媽聽到了,略略琢磨片刻,頷首道:“咱們這一趟往北去梁州正是要路過白石坡的,不若就送你一程吧。”
“看你這麼個小姑娘瘦瘦弱弱的,孤身走在外面危險得很,還是結伴同行比較好。”
宛遙其實一開始沒有這個想法,她是小輩,不敢擅自操這份善心,眼下姨媽既然做主了,自己倒也鬆了口氣,略微跟著點了一下頭,轉頭去問:“你叫什麼名字?”
“淮生。”她說,“淮南的淮,生靈的生。”
女孩子寡言少語,可不知為何,解釋起這個,卻一副很認真模樣,唯恐別人不明其意。
宛遙忍不住被感染了幾分的好奇:“怎麼不是出生的生呢?”
她卻搖了搖頭,“那個人是這麼說的。”
聽到此處,宛遙忽就十分懂眼色地沒再問下去,因得秦徵與陳文君的愛恨糾葛,“那個人”短短三字,讓她已然腦補出一場恩怨情仇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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