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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自己此刻該不該離開,可又忍不住探頭去看。
四五個男孩正在圍攻那個少年,人多勢眾,趁絆住了他的腳,一群人蜂擁而上,沒輕沒重地踢著他後背。
手臂上全是傷痕,明明已經渾身淤青,他居然也一聲未吭,冷凝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不遠處落下的那根棍子。
宛遙被那樣森然的目光駭出滿背的冷汗,她本能的想跑,但害怕這個人真的被打死了,又於心不安。
畢竟是個小姑娘,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她從心底裡畏懼。
一時想去撿起那條木棒丟給他,可終究不敢,心緒來回猶豫。
“項桓,你哥打敗仗了,丟了我們的城池。”
“還被人家打死了——”
“真沒用,真沒用。”
男孩們覺得制住了他,得意忘形地在周圍扮鬼臉。
宛遙從那雙目裡覺察出了無盡的憤怒和哀傷,她心頭一緊,正要走出去的時候,人群中倏地發出一陣猛虎般的暴喝。
少年野獸似的一躍而起,那些壓在他身上的拳腳瞬間四散傾倒,男孩們摔得意外又茫然,卻見他抄起那條碗口粗的木棍,發狠一樣亂棍打下去。
他下手極重,分毫沒有留情,方才還在嘻嘻哈哈的孩子頓時開始慘叫,一邊哭喊一邊驚慌失措地爬起來跑,像是一群連滾帶爬的落水狗。
等打飛了最後一個。
少年才隨手丟開棍子,緊盯著這幫人離開的方向,漫不經心地用拇指擦去唇角的血。
見他的樣子,彷彿對此早就習以為常。
宛遙從牆後怯怯地伸出半個頭,窄巷中的少年滿臉是血,蓬頭垢面,那抹惡狠狠的氣息猶在,暴戾又毒辣。
不知為何,她想起了不久之前在項府門外看到的,那個不厭其煩,哄著嬰孩睡覺的人,於是竟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然而對方就像一匹警惕性極高的狼,幾乎是一瞬就猛地轉頭瞪了過來,手已捏成了拳——等發覺只是個小姑娘,目光才有所緩和。
宛遙想同他打招呼:“我……”
“這附近不安全。”少年卻冷冰冰地打斷她,“沒事別亂湊熱鬧。這裡的小孩打架什麼武器都用,刀劍不長眼,會傷人的。”
那是宛遙有記憶起,和項桓的第一次對話。
月光下的少年一動不動,而皎潔的月漸漸被浮雲遮掩住,只留下外圍一層淺淡的清輝。
她並未上去喚他,反而挪開了視線,轉身回去了。
*
西疫區是被禁軍特殊優待的,早食還有人親自送上門,餐飯精緻的同時也配合著病情忌口。
宛遙陪父親用完,提起食盒準備上藥房取藥。
疫區本就由一個坊佈置而成,裡面如其他坊內一般,有街有巷,房舍鱗次櫛比——當然其中住的都是病人。
昨日來的匆忙未曾細看,今天一打量,她才發現這附近竟還有一間單獨闢出來的小廟,裡面供著的,是尊熟悉的雕像。
“想不到這裡也有聖母像。”
宛遙有些意外。
前來祭拜的人還不少,大多是病情不太嚴重的病人,或是其親眷。
來都來了,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她也進去朝著敬德皇太后的塑像拜了兩拜。
希望父親和圓圓的病能夠早日好轉,但願太醫署可以尋到醫治的良方。
“娘!娘!”
“你們要幹什麼?!她還有得救,她還有救啊!……”
東西兩個疫區只隔條街,那邊混亂的情況一眼可見,連聲音也能聽得清清楚楚。男子的哭號引來不少人的張望,也使得每人心中的恐慌成倍增長。
禁軍一前一後抬出一張蓋了白布的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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