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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濟尚未送進來,他們幾乎無事可做,也就先自行散去。
這一日,前廳正擺好早飯,宛遙瞧見她的父親心神不寧地從穿堂那邊過來。
“爹?”
宛延的反應慢了許多,好久才抬起頭訥訥地望著她。
然後,他走到女兒跟前,顫抖著的手掀開胸前衣襟,鎖骨上赫然是一小塊令全城百姓聞之色變的紫斑。
大火終於也燒到了宛家。
*
疫區坐落在長安城東南,芙蓉園的北邊。
馬車還未靠近,鼻中已嗅到了一股濃得化不開的苦味——那是許許多多種藥草混合而成的,複雜到連宛遙也不能馬上分清楚。
四周往來的皆是送藥的板車、押送病人的平頂車和巡邏的禁軍守衛,熱鬧得水洩不通,他們的車馬險些造成了一場擁堵。
宛遙扶著父親從車上下來,後面緊跟著的一頂小轎裡,宛夫人哭得滿臉是淚,在婢女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往這邊走。
“娘,你別哭了。”約莫在五丈開外,宛遙就示意她停下,“回去吧。”
疫區是最大的毒氣聚集之處,對尋常人而言自然是離得越遠越好。
宛夫人淚眼迷濛地搖頭,邊哭邊說:“還是我來吧遙遙,這裡頭,進去了沒準兒就出不來了啊,你畢竟年輕……”她在做最後的勸導,試圖讓女兒鬆口。
宛遙仍往後退了一步,神情堅持,“娘,我學過醫,知道怎麼照顧人。”
“我帶爹來這兒,不是為了讓他去送死的。我會好好照顧他,也會和他一起回來。”
她雖然生得文靜,手無縛雞之力,但在許多事上卻出奇的倔強,好像天塌下來也不會使她有分毫動搖。
宛夫人時常也會感到奇怪,她的這個女兒何以能夠如此堅定,明明很多時候看上去就像是那些閨閣裡足不出戶的女孩子。
宛遙攙著父親轉身朝疫區走去。
很快便有醫士上前接應他們,待她走到門口時,卻詫異地發現了筆直而立的項侍郎。
是來找項桓的?還是來找圓圓的?
她視線探過去,項南天面色未改,還長輩般和藹地朝她略一頷首。
宛遙正想開口說點什麼,腦袋就被宛延給扳了回來。
“不要和這個老匹夫說話!”
隨即,兩個老兄弟甚有默契的對哼一聲,各自別過臉。
“……”
疫區又分為東西兩個部分,將士族官宦與平民百姓區分開來。
平民東區已經人滿為患,西區倒是還有富餘。
這裡住的都是達官顯貴的親眷,環境也要比其他地方好上許多,衣食住行萬事俱全,其中甚至不乏有熟識的面孔。無非是誰家的小姐,誰家的夫人,誰家的侍妾……
宛遙帶著父親在一處小院落腳,房間雖是獨立的,四周卻有不少芳鄰同居。
她給宛延蓋好被子,倒了一碗清水,尋了一本閒書擱在床頭:“爹,你休息一會兒,我去藥房那邊看看。”
“好。”宛經歷是個極其配合的病人,溫和地衝她一笑,便拿過書來自行翻看。
藥房在西區正中央的地方。
裡面大多是太醫署派來的醫士,正忙著煎藥與分配。治療疫病的方子遲遲沒有著落,御醫們只能暫且把疫區的病人當做實驗的物件,每每出了新的方藥便會讓醫工熬煮給眾人,若吃上三日還無效果便再換別的。
好幾個藥爐前有人排隊等著取湯藥。
宛遙提著裙子進去,遠遠的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嗓音。
“不夠,再加點。”
“……公子,不能再加了,您都擱了三勺了,糖放多了會影響藥效的。”
他不以為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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