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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宛遙輕手輕腳走出院子,敲響了隔壁家嬸嬸的門。
左鄰住的是位寡婦, 帶著個七八歲的男孩子, 和藹可親很是善言,一照面就誇她那頓白切雞做得好。
宛遙客套了幾句, 問道:“嬸嬸今年夏天採蓮了嗎?”
她捧了三四支荷花和一張荷葉回來, 藉著清水洗淨, 摘開花瓣, 同糯米一起放在蒸籠裡用小火烹煮。
灶口的柴禾燒得嗶啵作響,宛遙蹲在旁邊輕輕煽火,那些溫暖的橘紅色將她的側臉映得分外溫柔嫻靜。
約莫等了近一個時辰, 糯米軟和下來。她在灶前挽起袖子攤飯,將搗好的酒麴澆上去攪拌,等差不多均勻了,再取了只大陶罐裝滿, 放入剩餘洗好的荷花瓣。
夜深人靜, 宛遙抱著荷花酒的罈子走到院中的角落裡,用乾草窸窸窣窣地遮住靜等發酵。酒自然是窖藏得越久越好,但果子酒之類烈性沒那麼重, 偶爾解解饞也夠用了。
做完了這一切,她才拍拍手,伸了個懶腰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夏夜的月光自有一種清涼如水的氣息,像是熊熊烈火中的一輪冰泉,從高處灑下無邊無際的清輝。
她沒有關門。
門外一道身形斜斜的在地下投射出朦朧的影子。
項桓悄無聲息地走到床邊,女孩子正呼吸均勻的,睡得很熟,眉眼是一如既往的溫婉清和。他手撫著雕花的床架,靜靜垂眸。
有好長一段時間,連項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那麼一言不發地看著,看著,就覺得原來他也不是一無所有的。
*
熬過了酷熱難耐的三伏天,青龍城外的蓮湖漸漸枯萎,露出了一水的清幽蓮子來。
項桓在這大魏的邊城裡住了幾個月,忍受著走一路瘸一路,哪兒都不能去的酷刑,甚至有一絲衝動,認為當初還不如跟著項南天到北邊去搬磚修城牆,為大魏添瓦加磚。
百無聊賴的時日裡,他又不能練功,每天靠著宛遙“賞”給他閒書混日子。但說是閒書,這丫頭別看平時一本正經十分正直,蔫壞起來簡直功力深厚,時不時扔他幾本《道德經》《清心咒》他也只能感恩戴德地啃完。
倒是鄰家那個半大的孩子偶爾會來串串門,將自己珍藏的演義借他閱讀。
轉眼,傷腿基本恢復了七七八八,地面的暑氣也較之以往消散了不少。
趁宛遙說要去買些東西,項桓便閒得發慌地跟了出來。
本是打算四處走走,透一透氣,然而很快他就認識到。
陪女人逛街是一件比窩在家發黴還要痛苦百倍的折磨……
一整日結束,他拎著大包小包吊兒郎當地行在街市來往的人群當中。
這年頭到處都在打仗,城門口的告示牌幾乎一天一換。青龍城處在邊境,許多戰事的訊息反而比京城來得更快。
項桓同宛遙站在人堆的外圍,他個頭高,鶴立雞群,目力又好,哪怕站得遠,看佈告上的字也毫不費勁。
“寫的什麼?”她完美繼承了宛夫人的身高,哪怕踮起腳也還是無濟於事。
“……南境告急……”
他只讀了幾行,雙眼就驀地一凜,隨後壓低聲音,“袁傅反了!”
“什麼?”宛遙像是沒聽清,猛然仰頭看他。
鹹安二年的夏天,蟄伏多年的武安侯到底還是露出了他的獠牙。
借大魏在上陽穀一戰中的失利,他領兵南下欲與後燕決戰一雪前恥,收復故土。
然而誰也沒想到當初在先帝駕前立誓要做一世魏臣的袁傅,兵變得如此猝不及防,正如多年前的鳳口裡一樣,歷史終究還是重演了。
戰火在南境的土地上如燎原之勢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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