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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別出來。”項桓提了提嗓音,“我開膛破肚了。”
此後的幾天,他們這院落裡總是飄著一股散不去的腥味,狼皮就掛在樹下,項桓給搭了個葡萄架,等晾好了可以做成褥子。
狼肉倒是有藥用,溫補的能益氣養血,宛遙把它切成塊兒風乾,最後賣給了藥坊。
鹹安二年的秋季,當大魏南境打得戰火連天之際,處在憑祥關最北端的青龍城卻呈現出不可思議的溫馨與祥和。
宛遙辭了醫館的活兒,在城中的鬧市租了個小攤子賣藥,因為價格偏貴,生意不太興隆。但名氣卻打得很響,至少來問價的都是出起錢的人物。
而這段日時間,項桓則忙著跟城中的獵戶三天兩頭往外跑,他手腳快動作利落,每回上山總是滿載而歸。
一旁的老獵人見狀便出聲感慨說:“到底是年輕好啊,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哪有你這般的武藝……小夥子前途無量,將來必然是咱們這附近最好的獵手。”
他提到將來,說的是獵手。
那一瞬,項桓恍惚了下。
自他流放至此已過去數月之久,從顛沛流離再到賺錢餬口,來青龍城之後,每日所思所想的都是如何快些好起來,如何修身養性,如何發家致富。
仔細一想,那些馳騁沙場的風光往昔就像是上輩子的事了,軍營,戰槍,烽火,突然間變得十分遙遠。
當日的自己也許做夢也不會料到,如今會淪落至邊城,靠打獵為生吧。
轉眼即將入冬,山裡的動物也漸漸不太容易覓得蹤跡。
項桓拎了頭馬鹿興沖沖地回來。他知道鹿茸是好東西,這麼一整隻拆開,周身都是寶。
彼時,宛遙正坐在桌前寫著什麼,院子已成了他的屠宰場,夜裡若不甚上茅房能看見無數顆腦袋掛在其中,一副冤魂不散的樣子盯著人看。
他這輩子……恐怕就是個殺戮的命了。
之前殺人,現在獵物,乾的還是老本行。
項桓剛收拾好一地的殘局,在角落洗手,遠遠的聽到宛遙在叫他,便把刀子隨意涮了兩下跑進去。
“什麼事?”
她坐在床邊示意,“你來,我給你看下腿。”
儘管這些時日他滿世界蹦躂,但例行檢查還是需要的。
項桓頗聽話地依言坐了,不必吩咐就自行卷起褲腳,“起初晚上還有點疼,現在早就沒事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又那麼愛折騰,足足熬了四五個月才痊癒,這會兒已是筋肉有力,恢復如初。
宛遙俯下身細細推揉著斷骨的交接處,她手勁輕,按在膝上時又極有分寸,軟軟的很是舒服。
項桓就坐在那兒低頭看她。發現宛遙安靜做事時,眉眼是十分專注的,哪怕只不過些許小事,也能認真得像在面臨千軍萬馬。
“如何?是完全好了吧。”
見宛遙起身,他甚是自信地伸手把褲腿放下去。
“嗯,骨頭長得很好。”宛遙隱約鬆了口氣,緊接著丟下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那等明年開春,我也能放心回京了。”
項桓挽褲子的手驀地一頓,方才燦爛飛揚的星眸明顯有剎那黯然,神色被猝不及防地一句話引得有些懵。
“……你要回長安?”
他在原地愣了下,忙三兩下穿好鞋追出去,“為什麼?”
宛遙折平桌上的信紙,轉身來平靜而認真的回答:“我本就是離家出走,此舉於我而言已經算是不孝了,因為擔心爹孃找來,甚至連書信也沒怎麼寄。現在你既然康復無恙,又可以在此處養活自己,我再留下也沒必要。”
他們倆什麼關係都不算,這麼住在同一屋簷下原本便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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