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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路可退。
而如今,他站在這裡,身後是一座城, 城裡有他要守護的人,手裡握著最後一次機會。
如若不成,便只能萬劫不復。
項桓握著雪牙閉目深吸了口氣,再睜眼時,黑瞳中是熄滅已久的熊熊烈火。
“開城門!列陣!”
袁傅的大軍用了一整晚的時間兵至青龍城下,高聳的門樓在遠處遙遙佇立,藏青色的大旗正迎風狂舞。
身披玄甲的武士目光如炬,刀削斧劈般的面頰上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袁傅和季長川的用兵習慣不同,他沒有那麼多面面俱到的心思,出兵險而果決,往往有狂傲不羈,破釜沉舟的氣勢。這一點,項桓和他很像,所以他才會對這個後生小輩格外留意,也不介意放他一條生路,甚至起初他還有些期待,想看看這個孩子最後能怎樣過關。
只可惜後來聽說死在了半路,實在是天生命淺,與亂世無緣。
幹他們這一行,沒有一身硬骨頭,是活不長久的。
袁傅將大軍停在城外,他帶了六萬烽火騎棄關突圍,這差不多是手中最精銳的一支部隊了,三天之內攻下一座城池,時間對他而言已經是十分充沛。
知道季長川一早就安排了人守城,但袁傅其實並沒有把他那幾個年輕的學生放在眼裡,經歷太淺,哪怕有資質也並不足以畏懼。倘若是季長川本人駐守,他或許還能警惕幾分。
甫一整頓好士兵,袁傅當即簡單粗暴地下令——準備攻城!
身側騎白馬的隨從取出青龍城的地圖,似乎正想問他的意思,不料袁傅卻一抬手推了回去。
“不用看了。”
“兵臨城下還看地圖的,也就不必想著能打贏這場仗了。”他手握韁繩,任由自己的戰馬微微踱步。
“龍城門戶有六,朝南最近的是安定門,此刻應該有三萬以上裝備精良的弩手和騎兵等著與我等交戰。”袁傅眯起眼,利刀般的眉目間竟有些不緊不慢的意思,“我們,不打南門。”
他忽然揚鞭一指,“打西南,破軍。”
隨行的一名主將立即拍馬,領命出戰。
這是跟了他數年的參將,姓文,時年三十,也算是後起之秀了。
前方中路軍,一千人探路的騎兵先行出發,文參將則在列陣在後,靜靜等待。
這是攻城前慣用的手段,以此探明敵軍形勢,倘若城門堅固難守,或許會退回另做打算,若是附近並無埋伏,並有機可乘,才會派探子回稟,放大軍前行。
斥候們拉緊韁繩,驅馬小心挺進,走到離城池數里開外,駿馬們便戒備的駿馬慢了下來。
然而奇怪的是,通向城門這一路卻如入無人之境,直到快至城下了,才隱約看到零星幾個沿途巡邏計程車兵。
雙方剛剛交鋒,還沒來得及喊“殺啊”,魏軍們卻好似非常意外,連武器都有些拿不穩,當下神色慌張,掉頭就朝城內跑,留給一幫斥候一大片白送的空地。
從未打過這麼便宜的仗,後者面面相覷了半晌,立馬折返回去如實稟報參將。
“袁公料事如神。”饒是袁傅不在身邊,他仍舊由衷感慨,“西南門的防守果然空虛!”
武安侯對於烽火騎而言一直是個不朽的神話,幾乎所有人都將他的軍令奉為聖旨,久而久之多少也產生了些依賴。
三十歲的參將大小戰役經歷了不下百回,縱然不能運籌帷幄,也有決勝千里之質,倘使沒有袁傅之前的那句話,此刻他只怕還多少會生一些提防之心。
文參將當下領了三萬兵馬,浩浩蕩蕩地出發,騎兵打頭陣,步兵壓後,甚至連投石車他也不著急帶,只讓其慢吞吞地在後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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