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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陳文君不禁又是氣又是惱,“你替他在西南戰場出生入死,好不容易保住一條命,他什麼賞都不給你就算了,還變本加厲!”
言罷忍不住恨鐵不成鋼:“你也真是的,他這樣的人,你就是死了也不會心疼,既然有機會離開陳家,天大地大,去哪裡不好?還回來作甚麼?”
她話音落下,一直垂首的秦徵卻終於轉過頭,神色安靜地將她望著,過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我也不知道……可就是,想回來。”
興許是他的嗓音太溫柔了,那一瞬陳文君好像能讀懂那雙清澈的星眸裡隱藏著的話語,拉著他手腕的指尖竟滾滾發燙。
陳文君彷彿才意識到此舉不妥,鬆開手撤回胸前。
一時間誰都沒再開口,靜謐的夜將氣氛鋪得愈發柔和也愈發尷尬。
就在她正想著要如何收場,身後不遠處忽傳來一陣騷亂。
“少爺、少爺您怎麼了……”
陳文君和秦徵不約而同地往回廊方向望,花枝後的燈火突然通明,腳步零碎繁雜,像有事發生。她忙起身飛快走出去。
幾個僕從在前面提著燈疾行,只見陳朔被兩名侍衛攙著,滿臉是血人事不省。
她吃了一驚,“公子在外面出了什麼事?為何會傷得這般嚴重?”
隨行的小廝自己也是鼻青臉腫,齜牙咧嘴地連開口都十分費勁,但好歹把前因後果道了出來:“大小姐,咱們少爺今晚在長春酒樓同巡撫大人、知府大人還有總督的公子吃酒。那巡撫劉大人家的公子講話不留情面,處處針對少爺,說我們家與反賊同流合汙,沆瀣一氣,陛下留我等性命不過是想作為今後與侯爺談判的籌碼,如今侯爺事敗,我們必然也再無用處,少爺一氣之下就……”
言至於此,陳文君已不想再往下聽了,頭疼地抬手,“先把公子安置好,趕緊派人去請大夫。”
“是……”
*
正月初六。
青龍城的補給依然遙遙無期。
營房內,傷兵的叫聲低啞而悽慘,不大的屋子裡卻瀰漫著有氣無力的呻/吟,四處愁雲慘淡。
宛遙開啟藥箱,缺少必須的藥品,她所能做的也只是清理傷口,給他們服些止疼的湯水,避免潰爛。
躺在病榻上的將士白著嘴唇問她:“宛遙姑娘……我們的傷,到底還要多久才能痊癒?”
“此前聽人講,朝廷不發補給,軍中的藥草已經捉襟見肘了,是真的嗎?”
宛遙也只能努力安撫人心,“沒有的事,你別聽他們胡說。”
旁邊的人強撐著坐起來:“可這都要一個月了,聖旨還不讓大將軍回京,以往戰事結束,將軍總是十日之內便撤軍覆命的……”
她解釋說:“也許因為這一次的對手與以往不同呢?袁傅用兵奇詭,陛下大約是怕他還有後招,所以才命將軍繼續駐守。”於是又岔開話題,“你們別多想了,憂思太重不利於養病,先喝藥吧。”
給幾位傷患施了針勉強讓人睡下,那哀嚎和痛呼方逐漸平息。
宛遙掩上門,儘量輕的吐出口氣,直等回了藥房的小院,她才把箱子放下,索性席地而坐,靠在木柱邊疲憊地發愁。
這地方,每隔不遠便有傷者的哭喊聲傳來,那種氛圍是來自死亡的壓抑,隱約使她想起當年在京城疫區時的情景了。
宛遙感到久違的無力漫上心頭,便將腦袋輕抵著柱子,看向前方出神。
肩膀忽的被人輕輕一打。
她正茫然地回神,手裡就多了塊熱乎的油紙包,等抬頭時,身側已多了個熟悉的影子。
項桓利落地挨在她旁邊坐下,揚眉示意:“吃吧,特地給你買的梅菜扣肉餅……看你都快一天沒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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