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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有那麼一刻,她甚至覺得眼前躺著的可能是具長相比較好看的屍體。
纖細的手指拂過項桓略生鬍渣的側臉,脈象剛剛把到一半,身後就有個蒼涼的聲音響起:“沒死呢,就是血流多了,睡著。”
宛遙一轉頭,看到個形容瘦削的老人家。
他手上拎著半瓶外傷藥,步伐閒適,十分輕鬆寫意地走過來,慢悠悠接過她把脈的那條小臂,眯起眼,像喝了碗熱酒似的細細聽了一陣。
“恢復得還算不錯,該換個方子了。”
項桓是虎豹騎裡的受傷專業戶,他比普通人要特殊一點,尋常計程車兵上了戰場,要麼受傷過重直接嗝屁,要麼輕傷流點血,自己用唾沫和金創藥糊一糊也就過去了。偏他不同,時常斷骨流血三刀六個洞,愣是拼著一身硬骨頭不願輕易去死,季長川為了照顧他,乾脆配了個醫官專給他療傷用。
宛遙把項桓的手放進被窩,又小心翼翼的搓了兩下替他暖暖,旋即跟著老頭子往外走。
“是怎麼出事的?他傷了有多久了?”
她想問一下事情的經過,老軍醫卻沒回答,反倒是一個面生的年輕士兵替他開了口:“五天前打新城,咱們是先鋒軍,將軍帶頭出去開路,結果不小心踩到了敵方埋的火油,那一片一下子就炸了!”
聽語氣,他大概是項桓的親兵,至今說起這個還心有餘悸。
“將軍算是運氣好,摔下馬躲過了第一波箭矢,只背後插了幾塊刀片,靠前的兄弟就慘了,除了他基本都死光了。”
他講得熱鬧,沒發覺後面的女孩兒神情漸漸往下沉。
三個人進了耳房,這是臨時闢出來的一個煎熬處,老軍醫草草研磨,在桌上奮筆疾書。
親兵年紀還小,跟著項桓久了,總是不太會懂得瞧人臉色,“當時我在後面看著,他大半身全是血,居然還有力氣衝鋒,沒事人一樣殺得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一槍下去能把兩名鐵面軍捅個對穿!真是太痛快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厲害的……”
“行啦。”老軍醫興許是嫌他話多,不耐煩地敲敲筆桿子打斷,“人家可沒問你這些,若是閒得無事,出去藥堂看一看我要的那幾味靈芝有貨了沒有!”
“哦……”
自家將軍的性命要緊,親兵只好聽話的先走了。
宛遙沉默地站在旁邊的藥藍子前,有一下沒一下的翻撿裡面尚未晾曬的藥草。
醫官像是看出她會點醫術,隨意地扯了兩句老生常談,“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不知輕重,成日喜歡找死。看他身上的傷,只怕還是個老兵,奇怪得很,都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怎麼還那麼愛‘衝鋒陷陣’,毛頭小子似的。”
他把寫好的方子拿起來吹了吹,等著墨跡放幹,“等他們老了,才會知道當初舊傷有多折磨人……哦,我倒是忘了,這些人通常活不到那個年紀。”
宛遙聽了這句話,手下一個沒留神,折斷了一根等著入藥的桂枝,動靜“啪”的一下,有些大。
桌邊老醫官抬起頭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好似為了遮掩什麼,宛遙匆匆說了句“我來看火”,低頭到爐子前認真煎起藥來。
外傷通常都是外敷內服兩種治法,內服藥多半補血,聞上去味道有些一言難盡。
等宛遙端著碗再次推開項桓的房門時,他居然已經醒了,自己坐在床邊換了藥,精神頗好的同項圓圓扯他曾經被人策反的淡。
“哥,居然還有人挖你的牆角?”
項圓圓今年已經是十四的芳齡,轉眼就快及笄了,個頭竄了不少,可不知怎的,心眼一直缺個窟窿,哪怕親哥僅僅吊著一口氣了,仍能一臉沒事人地托腮感嘆。
偏不巧,項桓就吃這一套。
他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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