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經營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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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東方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大王莊旁的集聚地時，喧鬧逐漸替代平靜。睡眼朦朧的難民跑到遠處草叢裡解決掉一晚的存貨後，就急匆匆的跑回營地，等待早飯的發放。

粥鍋早就安好了，噼啪作響的木柴、熊熊的火苗上是一口又一口的大鍋，裡面的米粥散發出濃烈的糧食香氣。

二愣子剛從窩棚裡鑽出來就已經感覺出不對勁了。

今天的粥鍋比往常多兩口啊？空氣中粥味也比往常濃啊？難道今天大師傅沒睡醒，給多加米了？

不僅如此，粥鍋前面怎麼有一片桌子啊，那麼多人擠在那裡幹什麼呢？

二愣子揉揉眼睛，趕緊往前擠了過去，還沒到跟前呢，就見一個同鄉捧著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米粥往回走呢。

“傻站著看什麼呢？還不趕緊排隊領牌子去，今天不光有粥，還分餅呢…你個二愣子..”

二愣子是有些楞、有些呆，但絕對不是傻子，餅比粥頂餓的道理還是懂的。一聽鄉親說有餅吃，趕緊快跑幾步往桌子那邊湊。

這時候桌子前已經開始排隊了，一些想加塞的傢伙，讓守衛計程車兵毫不留情的趕到隊伍後面，桌子前的隊伍拐著彎越來越長。

“都排隊，都排隊，吃的有的是，先領身份牌子，然後再領飯…”

維持秩序計程車兵看來一個早上嘴沒閒著，嗓子都有些沙啞了，但一直不停的喊叫。

“大家拿好牌子，可千萬別丟了，這就是你們在沛水生活的戶口…以後分糧食可就只認牌子不認人了…”

“流火大人心善，剛回來還沒顧上歇著呢，就想起安頓你們了。也不知道你們撞上什麼大運了？老家遭災，在這遇上善人了…有流火大人在，你們就算掉蜜罐裡了…”

“告訴你們啊，礦場不光招礦工，還招護礦隊呢？到時候，每個月都有餉拿，想吃肉，想養家就到文案大人那登記啊…登記了當場先發二兩肉啊…”

二愣子別的沒聽清楚，有餉拿，有肉吃，他可聽清楚了。等到自己湊到士兵身邊的時候，二愣子突然問了一句。

“大…大人，真有餉拿？真有肉吃？”

“傻小子，信不過我，還信不過流火大人？看見我沒，普通大頭兵一個，每月就有5個銀幣拿，要是混到小隊長，每月開的都是金幣呢，亮燦燦的晃瞎你的眼睛…”

“那…那，當兵還有肉吃？”

“瞧你那饞樣，當兵肯定有肉吃，三天一頓紅燒肉那是沒跑的，平日裡吃的也是加肉菜…還是流火大人好啊，奶奶的，想當初給楚國扛槍的時候，半個月能見一根肉絲，那就算燒高香了…”

二愣子傻了，腦子裡全是大塊大塊的紅燒肉，那是他小時候見村裡地主娶小妾時候的記憶，那時候他很小，還偷吃過一塊，那香甜的味道直到現在還在嘴裡迴盪呢。

不一會二愣子隨著隊伍走到了桌子邊，直到文案開口問他了，他還陷入回憶裡無法自拔呢。

“說你呢…發什麼傻？名字，名字…”

二愣子趕緊回了回神，張嘴就說。

“二愣子…能吃苦，會幹活…我要吃肉….”

這傻眼一下子把文案們都給逗樂了，笑著說。

“想吃肉啊，那就是想當兵了…行，給你個軍牌，到後面吃肉去吧…”

文案拿出一塊黑色木牌，沉甸甸的。在上面寫上了二愣子三個字，名字上面不知道是刻的還是壓出來的，一溜文字。

二愣子也不知道這塊木牌是稀罕的鐵木，也不知道那上面寫的是水玉礦場護礦隊零零一號。他就想吃後面桌子上堆放的臘肉。

二愣子是幸運的，或許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第一個報名當兵的流民，也不知道這個零零一號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