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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半晌,才聽皇帝道:「太傅徐宿有個孫女,同朕年紀相當。徐家三朝帝師,對朕也算忠心,要是選徐家姑娘為後,大伴以為如何?」
梁遇道:「主子的想頭極好,徐家世代簪纓,門下子侄輩皆在朝為官,皇后出自徐家,既堵了滿朝文武的嘴,對天下人也是個交代。既然人選議定了,臣心裡便有了底,餘下的交給臣來處置就是了。」
皇帝慢慢點頭,「不過這事恐怕還需費些周章,太后令內閣插手,就是為了掣肘司禮監。張恆受命於太后,要是有點子風吹草動,怕是瞞不過太后。」
江太后的任性妄為,可說是歷朝太后之最,這件事不讓她得知便罷,要是讓她事先知情,不把天捅個窟窿才怪。張恆呢,內閣首輔,和一般閣老不同,司禮監才收拾了幾個唱反調的,這會子再動首輔,時機上不合適,反給人彈劾的把柄。因此要兩頭不驚動,悄沒聲兒地辦了,至少確保詔書頒布之前不出什麼亂子。
梁遇把視線調向月徊,皇帝立時便會意了,這是最不傷筋動骨的做法。
月徊不懂那些政事,橫豎皇帝娶個親也費老鼻子勁兒,她聽他們商議,像在聽天書。
原以為沒她什麼事兒的,她和牆上壁瓶,地心兒燻爐一樣是個擺設,沒想到那兩道目光齊齊看向她,倒把她嚇了一跳。
她愕著眼,「怎……怎麼?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梁遇沒有說話,不過掖手一笑,算不言自明瞭。
物盡其用,就是這麼個理兒。紫禁城裡除了主子不養閒人,月徊很識趣兒,沖皇帝虔誠地說:「奴婢為皇上鞠躬盡瘁,沒有二話。」
皇帝頷首,轉頭對梁遇道:「朕打發人傳你來,其實是為另一件事兒。朕欲留月徊在宮裡,又恐大伴不樂意,所以想問問大伴的意思。」
這還有什麼可問的,皇帝既然開了金口,便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梁遇瞧了月徊一眼,那丫頭眼巴巴的,她對自己沒什麼主張,走一步算一步的人,遇見這樣的事兒全憑哥哥處置。
留下幾乎是毋庸置疑的,但以什麼方式留則大有文章。梁遇向皇帝輕呵了呵腰,「臣兄妹能侍奉皇上,是咱們的造化,主子既然說留,留下便是了。」
皇帝望向月徊,那張團團的臉上寫滿隨遇而安,他喜歡的就是她這股不爭不搶的泰然。宮裡的明爭暗鬥他見得太多了,越是出身高貴的越愛分出高下,連他跟前四個女官都愛爭個頭名。不如月徊這樣苦出身的,得了一塊酥兒印1就滿心歡喜,她知道好歹,容易滿足,皇帝看見她,比躺在床上任那些女人揉搓受用得多。
「月徊,你的想頭呢?」皇帝同她說話時,聲氣兒都是軟的,「你入宮,想幹什麼事由?是在朕跟前做女官,還是……」
還是什麼,卻不大好意思問出口。皇帝雖早知道男女之情,但這回隱約浮起情竇初開的彷徨,一則出於她是梁遇的妹子,二則還是因她合他的脾胃——餘生有個有趣的靈魂相伴,總不會太寂寞。
可惜月徊紙上談兵能耐極大,要動真格兒的就露怯了。她甚至沒有想到那一層,挺腰說:「就沖您請我吃棗兒,我也得伺候您,給您端茶遞水做女官。」滿滿一身江湖義氣,把胸口拍得邦邦響。
皇帝引導半天,全是無用功,不由洩氣,「可過年你就十八了,朕怕你在宮裡蹉跎,耽誤了你。」
月徊說:「我們掌印二十五了還孑然一身報效朝廷呢,我才十八,不算什麼。」
皇帝摸了摸前額,發現很難把她引上正道,這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兒,只好等她自己改主意了。
梁遇臉上淡淡的,對月徊的選擇未作任何表態,只是拱手道:「請主子容臣兩日,待臣安排妥當,即刻讓月徊進宮。」
從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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