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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遇說閉嘴,板著臉道:「我冷。」
月徊一聽,那可不得了,忙抱住他的肩背搓了搓,「我來給你取暖。」
兩個人就這麼一本正經胡扯,一個敢冷,一個敢抱。
梁遇把臉偎在她胸口,喃喃說:「你還記得那夜大雨,我和你說過的話嗎?」
月徊有些暈乎乎的,哥哥像酒,沾了一點就上頭。他這樣的動作,又多情又羸弱,月徊迸出了一腔柔情,撫了撫他的發,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嗯?你說了那麼多話,我怎麼知道是哪一句。」
梁遇沉默了下,她沒有一般姑娘的細膩,大大咧咧,橫衝直撞,所以就得他引領,自己丟擲的問題,還得他自己回答。
「我曾經和你提起過,進宮之前算計了一家子,你知道那是個什麼人家麼?」
月徊想起來了,那時候他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好人,原因就打這上頭來。只是當時過耳不入,也沒仔細問過,想來裡頭還藏著內情。
她眨巴著眼道:「一家子全在你身上栽了,看來不是一般的人家吧?」
他的目光慢慢移上來,眼眸深沉,裡頭藏著獸,「南長街會計司衚衕,畢家。」
月徊愣了愣,她這些年在京裡摸爬滾打,哪條衚衕有哪些人家,都爛熟於心。南長街會計司衚衕畢家,和地安門外方磚衚衕劉家,是京城有名的兩個閹割世家,朝廷曾賞七品銜兒,手藝父子相傳,對外稱「刀子匠」。那是朝廷認準的太監牙行,每個進宮當皇差的,頭一道要過的就是那條三尺寬的春凳。不過畢家早年間聽說犯了事,家給抄沒了,人也死絕了,如今只餘劉家一家獨大,鬧了半天,原來畢家的衰敗竟是因他而起。
月徊訝然看著他,「這麼記仇可不好,人家職責所在,你怎麼能滅人全家呢?」
所以他說過的話,有幾句她聽進耳朵裡了?梁遇寒著臉道:「 你好像一點兒都不擔心將來,也不在乎我經歷過的種種。」
月徊說我在乎啊,「可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也跟著沾光啦。過去的事兒,能不想就不想,何必自苦呢。想想將來,置他千畝良田,再造上幾個大園子……你吃過的苦,拿榮華富貴來償,也不算虧。」
梁遇嘆了口氣,「起來。」
月徊扭了扭身子,「不起。」嬉皮笑臉道,「話才說了一半,怎麼不接著說?畢家到底哪裡惹著你了,讓你升發後頭一件事就是除掉他們?」
這件事……真是說來話長,裡頭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這些年一直深埋在他心底,要不是她,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提起。然而現在,很多事情開始改變,也到了讓她知道內情的時候了。
他輕輕蹙了下眉,回憶得有些艱難,「那兩家,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他們吃著朝廷的俸祿,想巴結不容易。這兩家裡頭,劉家根深葉茂,畢家卻只有一個獨子,才十來歲光景。那會兒畢家兒子常上門頭溝瞧他姑姑,半路上要經過一條板橋,那橋年代久遠,一鑿就碎了……」他說著,笑了笑,笑容裡有淒涼的味道,「我眼看著他摔下橋,在他快淹死的時候才把他撈上岸,畢家對我感恩戴德,自然我說什麼,他們都會替我周全。」
月徊越聽越不對勁兒,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兒,「然後呢?你費了老鼻子勁兒和畢家攀上關係,不是為了上畢家串門兒吧?」
他垂眼說不是,「畢家承辦牙行多年,和宮裡掌事的多有往來,有時候小人物辦事,比大人物還方便,使個眼色,讓高抬貴手,事兒就通融過去了。況且我還仗著盛二叔的排頭,他那時候是宗人府經歷……」
月徊原本結結實實坐在他腿根兒上的,這下子好像有點兒危險了。借著水的浮力,她悄悄抬了抬臀,嘴裡打著哈哈,「還真是,別瞧不起小人物……」
他抬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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