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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吞一口唾沫，扭頭問，&ldo;幹嘛？&rdo;

常欽邁步靠近，手伸進陳又的口袋裡，用兩根手指把那張卡片夾出來，&ldo;給你寫聖誕祝福語。&rdo;

陳又怕卡片上又冒出什麼詭異玩意兒，他要去搶回卡片，&ldo;你直接跟我說就行了。&rdo;

常欽低頭，在陳又唇上親親，&ldo;聽話。&rdo;

陳又眼睜睜看著那張靈異的卡片被他男人拿走，怎麼回事，心裡好不安，感覺要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他搓搓手，在原地蹦蹦跳跳，要不問系統？還是別了，他怕受到影響，自己的大姨爹也來了。

書房裡，常欽靠著椅背抽菸，卡片放在桌上。

一根煙燃盡三分之一，常欽將卡片拿起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眸半垂，漆黑的瞳孔裡閃過什麼，快的肉眼難以捕捉。

原本空白的卡片上慢慢浮現黑色的線條，字跡，一一還原。

卡片上除了一個小人，標註的智障陳，左下角還有一個金色的印章，是司。

常欽抿直的兩片唇一點點彎了起來，弧度令人悚然，他冷笑一聲，把卡片丟進菸灰缸裡，將菸頭按上去，卡片上燒出的窟窿越來越大，最後只剩下一堆灰燼。

聖誕樹前，陳又默默的做了個禱告。

‐‐萬能的主啊，我是你最忠誠的孩子，我希望世界和平。

常欽下樓時，看到青年在廚房切蘋果，他過去看看，全切成了小塊的。

見男人眼神詢問，陳又說，&ldo;今晚是平安夜，鳥雀們也過。&rdo;

常欽挑眉，&ldo;跟你說的？&rdo;

&ldo;我不是經常做鳥麼，聽它們說的啊。&rdo;

陳又給男人餵了一塊蘋果，&ldo;有個事要告訴你。&rdo;

他笑眯眯的，很得意，&ldo;那些鳥雀們以前都把你當男神，現在是我。&rdo;

常欽搖搖頭，&ldo;眼光倒退了。&rdo;

陳又，&ldo;……&rdo;

他把男人的脖子一勾，生氣地吃掉對方嘴裡還沒咬的蘋果。

常欽的眸色微暗，拿一塊放嘴裡，他微微彎下腰背湊近，面部帶笑。

陳又把厚顏無恥般湊上來的臉推開，一邊玩兒去。

常欽嘆口氣，幾下吃掉蘋果，手插著兜跟在青年屁股後面，&ldo;拆到我給你的禮物沒有？&rdo;

陳又說沒拆呢，&ldo;過會兒拆。&rdo;

他端著裝滿蘋果的大碗出去，擱長椅上，不多時，就有一隻雀斑鳥飛過來，啄走一塊蘋果。

陳又認得，那是綠茶婊鳥。

有些天不見，瘦了，看來是減肥成功了。

雀斑鳥憑藉自己的個人魅力，打敗幾個競爭對手，將鳥王迷的團轉，它現在就是王后。

鳥王上別處微服私訪去了，這裡是雀斑鳥負責，它開了個頭，後面的鳥雀都排隊，一隻一隻飛去拿蘋果。

陳又一扭頭，看到男人從聖誕樹上取下一個布包，就是他裝戒指的那個。

樹上掛了好多，竟然能一擊即中，這手氣，過年不搶紅包就是對不起自己。

常欽開啟布包，看見了裡面的戒指，他的神情愣怔。

陳又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小鹿亂撞？

他舔舔發乾的嘴巴，臉很燙，老夫老妻了，搞這一套也害羞。

&ldo;戒指的尺寸是我偷偷捏你的手指估計的，你試試看合不合適。&rdo;

常欽抬眼，目光溫柔，&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