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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幾天，陳又就不能動了，全身肌無力，要死了，他很絕望，不是因為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是任務失敗意味著什麼。

這也不能怪盛擎，是他自己的問題，陳又也不想怪盛擎。

盛擎對他那麼好，好的讓他怪不起來。

奇蹟不能維持下去，等待的就是命運的安排，大自然的法則。

盛擎不會放棄陳又，他丟下一切事務，精心照顧。

在男人給自己擦腳的時候，陳又望見對方頭髮裡的白色，多了好多，他的眼睛酸澀，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ldo;爸爸，我愛你。&rdo;

惡念值瞬間拿滿，陳又聽到任務完成提示，都愣住了。

他不明白，&ldo;為什麼？&rdo;

系統說，&ldo;愛的力量吧。&rdo;

陳又看著男人，又是哭又是笑，&ldo;爸爸，謝謝你。&rdo;

盛擎還沉浸那句&ldo;我愛你&rdo;裡面，等他回過神來，就將陳走抱進懷裡，&ldo;爸爸也愛你。&rdo;

當天晚上，陳又閉上了眼睛，這次昏睡後，他的心跳停止，一切生命跡象全部消失，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人活著很難，死容易。

說走就走，一聲招呼都沒有時間留下。

盛擎深坐在沙發裡，小黃狗在他的腳邊繞來繞去，完了就跑去廚房，臥室，次臥，書房，在找著什麼。

&ldo;福來，別找了，那個小瘋子走了。&rdo;

半響，盛擎失笑，&ldo;你是來福，我又記錯了。&rdo;

小黃狗還在找。

盛擎不再開口，他累了，就靠著沙發，目光停在牆上的一幅畫上面，又似是空的，什麼也沒有進他的眼睛裡。

小黃狗跑了好久，把公寓能找的都找了幾遍，它嗚嚥了一聲，去抓盛擎的褲腿。

盛擎踢開小黃狗，力道不大，&ldo;他平時把你掛在嘴邊上，一口一個來福，你有什麼好的？&rdo;

&ldo;他走了，你有沒有一點難過啊？&rdo;

小黃狗仰著頭嗷嗚嗷嗚的叫，像是在哭。

&ldo;會難過的吧，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不難過……&rdo;

盛擎看一眼小黃狗，&ldo;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著的。&rdo;

他消瘦下去的臉上浮現一抹笑，&ldo;不然那小子會來我的夢裡罵我，說我虐待你。&rdo;

&ldo;起來，我去給你弄吃的。&rdo;

小黃狗屁顛屁顛的跟在盛擎的後面。

諾大的客廳裡，少了個活潑的人，沒了碎碎叨叨的聲音，還有那些哼唱的歌聲，淒涼的很。

陳又走後，盛擎總是會在半夜喊他的名字，老了就會迷糊，以為人還在，好好的。

小黃狗跟著盛擎一起喊，一起找，人傻了，狗也傻了。

盛擎坐在床頭揉著額角，&ldo;他一次都沒來過我的夢裡，沒良心。&rdo;

&ldo;那天他跟我說，爸爸我愛你，結果晚上就走了，逗我玩呢。&rdo;

&ldo;他能陪我這麼多年，我應該知足的，可是人貪心點也沒錯，不是嗎？&rdo;

&ldo;來福，你說，他那句愛我，是真的，還是哄我開心？

小黃狗趴在地上抓地板。

盛擎嘲諷，&ldo;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又不懂。&rdo;

小黃狗叫了幾聲。

盛擎走到書桌那裡，開啟抽屜拿出日記本翻開，裡面是白紙。

他一頁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