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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那年她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怕人,怕黑, 怕做夢, 神經緊張,稍有一點動靜都能嚇得渾身發抖, 如臨大敵。
有一天好不容易出去,誰曾想她卻剪了一頭短髮回來, 又穿一身鬆鬆垮垮的黑衣服、牛仔褲,晃眼瞧著簡直像個男孩, 再也不見從前的柔美嬌俏了。
許亦歡卻很滿意:沒有性吸引力就不會惹來侵犯,他們誰都找不到藉口說我騷了。
許芳齡不明白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起初只能耐心配合, 極力容忍,但她過度的警覺讓家裡人全變成了驚弓之鳥, 每天過得戰戰兢兢。
因為失眠,某個深夜她待在沙發看電視, 嶽海醒了,起床到客廳喝水, 他見許亦歡縮在那兒, 以為她已經睡著, 當下突然想表達自己的關切,於是去把被子抱來,準備給她蓋上。
誰知她壓根兒沒睡,而且從嶽海走進客廳的瞬間就開始恐懼,渾身緊繃僵硬,眼看這個男人朝自己靠近,她突然放聲尖叫,面容扭曲,歇斯底里。
臥室裡的許芳齡嚇一大跳,聞聲忙跑出來一看,嶽海無措地定在茶几邊,愣愣瞪著眼,張口結舌。
這算個什麼事兒?
尷尬死了。
那以後嶽海再也不敢半夜出現在她面前,甚至刻意避開碰面的時機,免得再出什麼亂子,他可負不起這個責。
許芳齡也覺得疲憊不堪,不知道這種日子還要挨多久,她只希望許亦歡趕緊忘掉從前重新開始。
可許亦歡顯然不這樣想,她一方面希望那件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方面又希望大家關心她的感受,傾聽她的遭遇。
有一天她鼓足所有勇氣試圖向許芳齡傾訴自己心底的恐懼,可當她剛開口,許芳齡卻立刻打斷,說:“你為什麼總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東西?本來都已經過去了,你一直抓著不放,怎麼能好得起來呢?”
許亦歡瞬間聽出這話裡的潛意識——對方不願意分擔她的心理創傷,不願意做她的精神支柱,沒有人願意傾聽那些悲悲慼慼的往事,即便那人是她的母親。
這無疑給她又一重擊。
信任感破碎,許亦歡迅速武裝自己,開始瘋狂攻擊許芳齡,說:“要不是你嫁給嶽海,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害的!”
許芳齡忍無可忍:“你還講不講理了?啊?這幾個月家裡所有人都要看你的臉色,不管你發脾氣還是發神經,我們半個字都不敢多說,你還想怎麼樣?誰欠你了!”
“就是你欠我!”許亦歡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瞪大雙眼直盯著她:“你別想讓事情翻篇……你休想!”
許芳齡聞言怒火中燒:“這種丟人的事情為什麼不翻篇?本來就傳得沸沸揚揚,左鄰右里指指點點,我已經夠抬不起頭了!以後的日子還要不要過?我真不明白你在糾纏什麼,江巖又沒有真的把你怎麼樣,他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許亦歡被徹底擊碎了,許芳齡說得那麼輕巧,彷彿否定她受到的傷害就能減輕自己的心理負擔一般。
她多想開口告訴她:不是我要抓住這件事情的,是它每天晚上跑到我的腦子裡,每天晚上我都會看見江巖的臉,他聞我的頭髮,扯我的褲子,用手摸我的□□,有時不是他,也會是別的什麼男人,他們糟蹋我,我拼命地喊啊,哭啊,可是沒有人救我……每一晚、每一晚……為什麼你們都在往前走,只有我被困在了12月28號……
暴屍荒野,無人問津。
她受不了了,沒得救了。
於是那天第一次自殺,半夜吞了幾十顆百樂眠,被送到醫院插管洗胃。
洗胃可真噁心啊,管子插進喉嚨,也不知灌了什麼液體,反覆數次,估計還有導瀉的藥物,屎尿不受控制地排出來,甦醒以後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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