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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密一疏。本已勝券在握的許氏,因長公主的橫加插手, 竟功虧一簣,含恨而退。
浪潮退去,他也淪為了一隻棄卒,似乎被人遺忘在了這間監牢裡, 任他自生自滅。
或者說, 等著有人終於想起他,給他劃上一個終結的符號。
廷尉知他是重犯, 自然不會向犯人透漏任何和外界有關的訊息。
被關在這個地牢裡的人, 和聾子,瞎子, 並無區別。
但這些日, 這個鮮卑人自己彷彿也覺察到了什麼。數次提出要求, 要再見許泌。
他沒有等到許泌再來地牢見面。
等到的,是一道就地正法的命令。
命令下自尚書檯。乃高嶠的親筆所籤。
廷尉下到地牢,命人開啟牢門,向裡面的死囚宣告自己方才收到的上命。
鮮卑人的反應,叫廷尉也是有些佩服的。
做了這麼多年廷尉,專司案獄,他見過太多人臨死前的醜陋模樣。
再硬骨頭的人,等真到了這一刻,亦無不變色。
但面前的這人,看起來竟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身體應該已經很是虛弱了,卻依舊盤膝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慢慢地抬起黑紫色的一雙瞳睛,盯上了他。
對上那雙冷漠眼睛的一刻,竟讓廷尉的心中,也起了一絲寒意。
這個鮮卑人,彷彿根本就沒把自己的性命視為什麼重要之物。
這樣的人,對別人,更不會有任何多餘的感情。
他命劊子手動手,自己退了出去,站在牢門外觀望,免得等下汙血飛濺,弄髒了自己的衣裳。
劊子手入內。
他已很有經驗了。
為了減少事後收拾的麻煩,他往地上丟了一張散發著惡臭的,上頭疊染了層層的經年累月汙血痕漬的氈席,示意慕容替跪上去。
慕容替閉目。
劊子手怒了,罵了一聲,上去,強行要將他摁要氈席上。
這時,牢頭匆匆下來,道許司徒來了。
廷尉皺眉。
他對這個鮮卑人所知不多。但能令高嶠和許泌此前都親自下監,甚至為了此人而起衝突,本應該也不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只是不知為何,後又淪為棄卒。
一直護著他的許泌,未對他此前的求見,有任何的反應。
廷尉以為許泌已經撒手不管了,卻沒有想到,今日高嶠下令殺人,他又突然現身。
廷尉命劊子手暫停行刑,自己匆匆先去迎見。
許泌未帶隨從,獨自下的監房。
他身形似乎比先前佝僂了些,嗓音也嘶啞了,聽起來,和平日不大一樣。
廷尉知許家最近很是喪氣。猜測許泌的日子,想必不會好過。
但才短短這麼些時日,人便憔悴變化至此地步,也是不禁有些感慨。
人弄權勢,權勢又何嘗不是在弄人?
廷尉上去,行拜見之禮。
許泌冷冷地道:“去把慕容替提來,我要帶走。”
廷尉一怔,遲疑了下,斟酌道:“許司徒見諒。非我不從許司徒之命。乃是今早,我方收到尚書檯的上命,命我將人犯就地正法。許司徒若是要人,也無不可。但可否先容下官稟上?”
許泌大怒。
“你敢不從我命?”
“莫不是你看新帝登基,高嶠得勢,便敢輕視我許家了?”
他冷笑。
“我許泌再失勢,還有荊州霸府在。對付你一個廷尉,綽綽有餘!”
他拔出腰間佩劍,對著廷尉,厲喝:“還不快些,將人給我帶出來?”
對著許泌之怒,廷尉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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