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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協對這許陸兩家毫無好感。此刻兩家翻臉,陸光帶人來此,他不過出於職責趕來罷了,知門裡有人,一時半會兒,這火應該燒不起來,便也不管了,只叫手下在一旁看著,猜想高嶠聞訊,必會親自趕來,自己在一旁等著。
果然,沒片刻,夜色裡匆匆趕來了一行人,正是高嶠到了。
李協急忙迎了上去,將方才經過說了一遍。
高嶠眉頭緊皺,快步來到許家門前。眾人見他到了,紛紛停下喧鬧,讓開了一條道。
陸光坐在臺階之上,有氣無力,忽見高嶠來了,被人扶著站了起來,朝他迎了過去,忍住羞愧,落淚道:“高兄!許泌狼心狗肺,我大郎危在旦夕,救我大郎!”
高嶠不語,匆匆來到許家大門之前,命人向裡傳話。
片刻後,那扇一直緊緊閉著的大門,終於開啟了。許家管事一臉驚恐地出來,朝著高嶠行禮,在陸家人的斥責聲中,不住地躬身,解釋道:“高相公,非我故意不開門,而是陸家太不講理!我家司徒,前些時日一直抱病在家,不離藥石,這些日,連朝會都只能告缺,高相公你也是知道的。楊宣戰敗的訊息,因路上阻滯,我家司徒,也是今夜剛收到,當場便暈厥了過去,此刻人還昏迷不醒。他陸家卻將過錯全部推到司徒頭上,一味指責,又這般動刀動槍,砍我家大門,還放燒我府邸,我又怎敢輕易開門?”
他話音落下,陸家人便紛紛痛罵。這時,門內照壁之後,許泌被長子扶著,手裡拄著一道柺杖,現身而出。
見他出來了,門口慢慢安靜了下來。
不過十來天不見,許泌臉色蠟黃,形銷骨立,看起來猶如垂死之人,顫巍巍地到了近前。
許家兒子眼中含淚,向高嶠和陸光見禮,道:“大軍先前戰敗,被迫後退,楊宣又被北夏重兵包圍得水洩不通,莫說衝出重圍去援救陸公子,便是訊息,也遞送不了!此戰,我許家損失慘重。家父亦是今晚才剛得知凶訊,悲痛欲絕,當時便吐血暈厥,方才剛甦醒過來,便要叫人去給二位叔伯傳信……”
許泌道:“高兄,我無用,辜負了你先前的期待!陸兄,全是我許泌之罪!你若要怪,殺我便是,我死而無怨!”
他推開了扶著自己的兒子,雙膝跪地,用力頓著柺杖,淚流滿面。
陸光雙目圓睜,手指戳著哀哀慟哭的許泌,不住地發抖。突然,胸口又感到一陣絞痛襲來,眼前一黑,“咕咚”一聲,人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
李穆陪著洛神,睡到次日,日上三竿才醒來。
因要走的先是段水路,入夜停泊靠岸便可,不拘要趕早出門,便也不急。醒來後,在帳中任她纏著自己又玩鬧了片刻,方起了身,洗漱吃飯完畢,阿菊和樊成等人也早收拾妥當了。為免惹盧氏多心,便也沒再去驚動,一行人重新登船,揚帆西去,終於重新上路。
白天行船,夜間泊舟,不緊不慢地走了兩日,這日傍晚,船入了鄰郡,停泊靠岸。
因見地方繁華,且睡在船上,若遇起風,船體難免晃盪,怕洛神休息不好,李穆便帶她上岸,入宿了驛館。
住進去後,沒一會兒,驛官便匆匆趕來,畢恭畢敬地呈上了一道公文,道數日之前,沿途所有的驛館和碼頭,皆收到了來自高相以八百里加急遞出的手令,若遇到李穆將軍,叫他即刻趕回建康。
李穆回房,將訊息告知洛神。
洛神很是驚訝。
李穆才離開建康沒幾天,實在不知又出了何等大事,父親竟會動用八百里加急的遞訊手段來召他回去。
看那道手令簽發的日期,乃是四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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