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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和痛苦，能毀了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感情。

他試圖原諒，試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試圖做一個無私的情聖‐‐為對方生死無憾，毫無抱怨，可是他不能。

卡洛斯？弗拉瑞特，一直……也只是個人。

阿爾多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一隻手撐在卡洛斯身邊的牆上‐‐儘管他十分想伸出兩條胳膊把他圈在裡面，但是阿爾多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那會讓卡洛斯感覺被逼到絕路，讓他好不容易軟下來的心再硬起來，嘴裡不定又會說出多傷人的話。

雖然在忍受範圍之內……的那是殺傷力真的不容小覷。

&ldo;我們重新開始吧。&rdo;他用一種近乎央求的聲音小聲說，&ldo;別再躲著我，別故意不和我說話，別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求你了。&rdo;

卡洛斯沉默。

&ldo;求你了。&rdo;

&ldo;我……&rdo;

卡洛斯開口的時候，阿爾多連呼吸都屏住了。

卡洛斯偏頭躲開他的視線：&ldo;我考慮一下。&rdo;

然後卡洛斯飛快地繞過阿爾多直奔衛生間，背對著他說：&ldo;你不是說要去聖殿麼？別磨蹭了。&rdo;

阿爾多側身靠在牆上，看著在自己面前關上的衛生間門，臉上懇求的表情退去，慢慢露出一個笑容。

只要死刑變成死緩，他就能進一步讓它變成有期、減刑乃至最後無罪釋放。

不錯的開始，阿爾多對自己說，撿起椅子背上搭的外衣，回到自己房間梳洗整理。

反倒是伽爾見到卡洛斯的時候大驚小怪了一下：&ldo;說真的，被差點吞了半個腦子的人是我吧卡爾？為什麼你像睡美人一樣躺下就起不來了？我險些以為要去弄一個誰來把你吻醒了‐‐你的脖子怎麼了？&rdo;

&ldo;我討厭高領衣服，讓我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隻被掐著脖子的雞，&rdo;儘管這麼說，卡洛斯仍然頗有些心虛地拉了一下為了遮住某個傷口而特意弄上的高領，沒好氣地翻了伽爾一眼，&ldo;另外，歇菜先生，你趴下的時候我去死亡谷打怪獸了好嗎‐‐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鬼東西？&rdo;

&ldo;莉莉和邁克送給你的，他們來探望過你。&rdo;伽爾笑得頗為不懷好意地把一張海報遞給他。

卡洛斯一邊的眉毛越挑越高，橫看豎看了半天，才遲疑地問：&ldo;這個下巴有一公尺長的……是個人？&rdo;

&ldo;迪斯尼《睡美人》動畫片裡的男主角，&rdo;伽爾唯恐天下不亂地解釋說，&ldo;就是負責把沉睡了一百年的公主吻醒的那個……&rdo;

阿爾多從樓上走下來，隨口問：&ldo;誰沉睡了一百年？&rdo;

伽爾啞然，意識到這位沉睡了一千年的，真正的&ldo;睡美人&rdo;無意中中槍了，然後他注意到了阿爾多嘴角的淤青，目光在上面停頓了一下。

阿爾多淡定地假裝它是不存在的，沒有絲毫想要解釋的意思，好在伽爾不是埃文，只看了幾眼，就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

卡洛斯把那張愚蠢的海報糊到了伽爾頭上，隨口抱怨說：&ldo;你們這一串混帳不肖子孫，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rdo;

伽爾跟著應景地大笑了兩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