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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夢境，通常是同一個。

或許是趴在桌子上的姿勢壓迫到了哪裡，寇桐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知道自己睡著了，卻很難醒過來，然後他面前出現了一面熟悉的鏡子，裡面有一個身處黑暗之中，面容冷漠的自己。

寇桐盤腿坐在了地上，鏡子裡的人卻依然保持著非常端正的姿勢坐在椅子上，一板一眼地就像是個機器人，兩張高度相似的面孔透過鏡子彼此對視著。

&ldo;我還活著。&rdo;他對鏡子裡的人說，&ldo;我相信奇蹟，這個東西困不住我。&rdo;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知是不是某種堅強的意志起了作用，周圍冰冷的煙霧突然變得溫暖了起來，把他包裹在裡面，讓人緊張的神經慢慢地放鬆了下來，寇桐笑了起來，鏡子裡的人卻沒有。

&ldo;連何曉智那個孩子都在艱難地尋找一條能活下來、好起來的路，我難道找不到麼？&rdo;他站起來，拎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旁邊的椅子，在手裡掂了掂，然後像是無數次做過的那樣，猛地砸向鏡面，像是劈頭蓋臉地砸在了他自己的頭上。

&ldo;別在出現了。&rdo;

鏡子碎了，卻發出了什麼東西接收訊號似的&ldo;滴&rdo;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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