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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半生不熟地用離衣族語說：&ldo;換了血給你們做上門女婿嗎？&rdo;

南山去探查前面的情況了，棒槌見族長不在，就鬼鬼祟祟地伸脖子四下看看，猥瑣地搓著手沖褚桓嘿嘿笑。

小芳為人正直木訥，實在看不慣他這幅德行，於是揚起蒲扇一樣的大巴掌，又在他後腦勺上糊了一巴掌：&ldo;就你話多。&rdo;

褚桓的臉色還沒從腦震盪的餘韻中緩過來，精神卻已經先跟著活泛了起來，笑眯眯地說：&ldo;再說吧，我還是得先把聘禮準備好。&rdo;

棒槌和小芳聽不懂&ldo;聘禮&rdo;是什麼，可袁平是懂的，他詫異地掃了直言不諱的褚桓一眼，嘆為觀止地想：&ldo;這貨彎了以後真是越發不要臉了。&rdo;

等南山回來，袁平又開始目光古怪地盯著南山，他聽了南山父母的故事，感覺守山人族長眼神不好這個毛病，恐怕是家族遺傳，這一代代人，品味全都那麼奇異，看上的都是什麼妖魔鬼怪？

南山被他看得發毛，終於忍不住在擦肩而過的時候警告性地掃了袁平一眼‐‐南山總對他有莫名的危機感，覺得褚桓跟這個人親密過頭了。

袁平居然奇蹟般地領會了他這一眼的含義，登時打了個寒戰，一手指天，恨不得發毒誓表忠心：&ldo;族長你你你……你可不能這麼冤枉我，你放心，天底下絕對只有你一個人口味這麼重，我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對那個誰有一毛錢的企圖，不然天打雷劈‐‐就算全世界就剩下他一個活物，我寧可挖個坑去強姦地球！&rdo;

南山：&ldo;……&rdo;

身為一個守門人，嘴上居然這麼沒有把門的，南山感覺以自己的身份不便多做評價，但他決定回去以後跟魯格好好反應一下這個問題。

這一天的黃昏，幾個人終於抵達了河水下游入江口，這裡已經沒有其他生物了。

……除了那株所謂的&ldo;枉死花&rdo;。

那是第一株讓褚桓感受到&ldo;震撼&rdo;的植物。

枯死的藤蔓層層交疊，織成了一張醜陋而龐大的蛛網，鋪天蓋地的橫架在水面上，又在水中沉潛數米，密不透風地扒著已經變了形的河床，天然形成了一條寬闊堅實的大橋，枯枝上沒有葉子，而是開滿了落雪一樣潔白的小花。

被那枯枝結成的大網截在中間的，是無數具光禿禿的骸骨，有魚，有穆塔伊，有扁片人，甚至還有巨大的音獸……

魚尾和各種生物的腿骨全斷，斷骨處被植物的枯枝插入其中，糾纏得難捨難分，一簇藤蔓從那屍體的腿骨裡探進去又出來，彷彿吸飽了骨髓，盛開得越發灼眼。

那麼詭異，那麼美。

第43章 異界

&ldo;怕火麼？能燒嗎？&rdo;褚桓問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他下意識地這樣做，彷彿是怕驚動什麼。隨著他介入漸深，不知不覺中，褚桓心裡已經對這個世界生出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袁平十分不確定：&ldo;這個……我只知道有這麼個東西，還是第一次見……應該是怕火燒的吧？要麼試試？&rdo;

眾人集體忽略了他的意見，小芳請示南山：&ldo;族長，我聽老人家說過，枉死花長得很快，一根藤蔓就能蔓延出一大片地方，如果我們不除掉它，說不定它越長越大，以後會把越來越多的野獸趕到上游，現在是穆塔伊圍山，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