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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起來，嘆了口氣，任憑那小崽子在他肩膀上哭了個天昏地暗，鼻涕眼淚抹了他一身。

小禿頭放開了喉嚨嚎，將林中飛鳥也驚起了一片，這動靜終於把已經被褚桓甩掉的南山招來了。

南山遠遠看見，腳步一頓，卻並沒有上前，反而是褚桓敏銳地聽見腳步聲，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相撞，南山心頭重重地一跳。

隨後，他就看見褚桓向他走了過來。

小禿頭不知道哭了多久，已經把自己哭得脫力了，軟綿綿的，褚桓把他塞到了南山手裡，徑直走了過去。

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南山忽然狠下心來說：&ldo;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記得，也不會感激你的，別白費力氣了。&rdo;

南山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年好活，短來或許明朝今日，長也肯定長不過兩三年，因此耍了個小小的花招‐‐單就道理上，這句話一點錯都沒有，死人能記得什麼、感激什麼呢？

褚桓腳步一頓，偏頭看了看他，卻並未回應，只是笑了一下。

那是一種帶著寵溺和縱容的、洞悉了什麼的笑容，好像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打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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