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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明鑫頓了頓，朝於弋說：&ldo;不如我餵你吧。&rdo;

&ldo;用什麼餵？&rdo;

&ldo;用勺子吧。&rdo;齊明鑫說，&ldo;我去和值班護士要個勺子。&rdo;

&ldo;我不想用醫院的勺子，誰知道衛生不衛生。&rdo;

&ldo;這……&rdo;

就在這時，一直故作沉睡的高野實在忍不住了，朝齊明鑫說：&ldo;他是要你用嘴餵。&rdo;

&ldo;是麼？&rdo;齊明鑫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於弋嘴硬地說：&ldo;可是你現在太髒了，我實在不想讓你靠近我。&rdo;

&ldo;我去洗臉，我馬上去洗臉。&rdo;

齊明鑫的腳底像是踩了兩個風火輪一般，轉瞬進了衛生間。

於弋的渾身上下雖然都在叫囂著疼痛，可看到齊明鑫這驚天動地的大轉變，心裡還是樂壞了，這頓打真是沒白挨。

齊明鑫把自己的臉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又用醫院提供的一次性洗漱用品刷了牙，直到覺得自己脖子以上的地方全部洗乾淨了，才走出衛生間。

&ldo;現在可以了吧？&rdo;齊明鑫問。

&ldo;勉強湊合。&rdo;

齊明鑫喝了一口水，輕輕地對上於弋的嘴，想要將水渡進去。結果感覺場景如此熟悉，一時忘了將於弋的牙關撬開，這些水全都順著兩人的嘴角流到了床單上。

&ldo;對不起啊！&rdo;齊明鑫一臉抱歉地用毛巾幫於弋擦了擦。

&ldo;沒事。&rdo;於弋一臉寬容的表情。

齊明鑫朝於弋笑笑，又喝了一口水，輕輕朝於弋的唇上貼了過去。唇齒相依的感覺讓齊明鑫有些想哭，一個小時、一天乃至一個月之前，他絕對想不到他和於弋還能有今天。

於弋喝著喝著就不老實喝了，靈活的舌頭在齊明鑫嘴裡竄動，那混著津液的水瀰漫著一股清香而醉人的味道。

高野清了清嗓子，示意齊明鑫和於弋稍微收斂一下，一會兒可能還會有醫生過來檢查情況的。

齊明鑫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於弋的唇。

&ldo;喝夠了麼？&rdo;齊明鑫問。

於弋微微搖了搖頭，朝著齊明鑫說：&ldo;就跟沒喝一樣。&rdo;

&ldo;那你這次好好喝，不許再鬧了。&rdo;

齊明鑫說著，又俯身朝於弋貼去。

高野禁不住嘆了口氣，這兩個人，吵架的時候像是仇人一樣，一好起來就肉麻死人。

過了許久，齊明鑫才坐直了身體。

外面的天灰濛濛的，眼看著天就快亮了，齊明鑫靜靜地看著於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ldo;剛才我昏迷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rdo;於弋說。

齊明鑫臉頰發燒，動了動嘴唇，沒說出一個字來。

&ldo;替你捱打，我心甘情願的，本來就是我對不住你，你不必為了愧疚而補償我。&rdo;於弋一本正經地說。

&ldo;我不是因為愧疚，我這兩天真的想了很多，很多事也是我做的不對。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被打成這樣。&rdo;

&ldo;可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捱打。&rdo;於弋說。

齊明鑫輕輕地撫著於弋的手，說：&ldo;我不管，反正你的身體被弄成這副樣子，我得對你負責任。&rdo;

&ldo;我的身體弄成什麼樣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