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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媽，媽，您怎麼了？&rdo;高野慌忙把高媽扶到沙發上。

高媽身子一僵，昏厥了過去。

……&ldo;醫生，我媽怎麼樣了？&rdo;

醫生聽著高野中性的聲音，和中性的打扮，實在分辨不出她的性別，便試探性地問：&ldo;你是病人的女兒？&rdo;

高野點點頭，&ldo;我是。&rdo;

醫生大大鬆了口氣，幸好沒有猜錯。

&ldo;那你進來一趟，我和你講講病人情況。&rdo;

高野扭頭朝鄭可可說：&ldo;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rdo;

鄭可可點了點頭，想過去挨著於媽坐，但是看到她的那張臉就怕了，於是找了一個離她遠一點兒的位置。

&ldo;情況比較嚴重，屬於心衰的晚期，如果不好好保養，隨時都可能喪命。&rdo;

高野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疼得厲害。

&ldo;醫生，為什麼會發展地這麼嚴重上次來的時候，不是冠心病麼？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心衰的晚期了？&rdo;

醫生很理解高野的心情，但還是實事求是地說：&ldo;心臟本身就是很脆弱的器官，尤其對於中老年人來說。病情惡化得這麼快，很可能是平時操心勞累過度造成的。心臟病人一是忌諱累，二就是忌諱受刺激。受刺激對於心臟病人而言，就等於毒藥……&rdo;

高野沉默了一會兒，忍著心裡的痛朝醫生問：&ldo;那照現在情況，我媽還能維持多久？&rdo;

&ldo;如果保養得好的話，可能有一年。如果保養不好，或許比這還短。&rdo;

&ldo;不可能！&rdo;高野的臉瞬間變得蒼白，&ldo;我媽怎麼可能只有一年了？&rdo;

&ldo;你先別激動，聽我和你說。這個心臟病的發展是朝著惡化的趨勢走的，不可能逆轉。心臟只可能一點一點衰竭，不可能變好的。現在我們的出發點就是儘量減緩病情惡化的速度，但是想治好，估計希望不大了。&rdo;

&ldo;不是還可以做手術麼？&rdo;高野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朝醫生說，&ldo;如果能做手術，不管出多少費用，我們都會承擔的，只要能讓我媽多活幾年。&rdo;

醫生一臉抱歉地說：&ldo;照理說這種情況是可以做心臟搭橋手術的，如果手術成功可以多活幾年。但是你媽本身有結腸炎，對金屬物質有過敏反應。一般健康的人做這個手術都可能拉血，你媽這種情況，即便手術成功了，因為結腸炎也可能喪命。&rdo;

高野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大腦一片空白。

&ldo;其實可以做心臟移植手術，但是得找到匹配的器官，而且風險大，價格昂貴。即便做了，也不過是延長幾年的壽命。如果不成功，很可能當時就喪命了……&rdo;

&ldo;醫生，您別說了，我明白了。&rdo;高野靜靜地說道。

醫生嘆了口氣，朝高野說：&ldo;多陪陪你媽，儘量別讓她受刺激。哪個父母能陪兒女一輩子？你們這些做兒女的，盡了孝道就好。&rdo;

高野沒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鄭可可見高野走了出來，趕緊站起身朝她走去。

&ldo;怎麼樣？&rdo;鄭可可問。

高野搖搖頭，&ldo;你先回去吧，我陪我媽待一會兒。&rdo;

&ldo;真的沒事麼？&rdo;鄭可可一臉擔心的表情。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