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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謙側頭打了個噴嚏，有些甕聲甕氣地說：&ldo;那你就別管了。&rdo;

一直在旁邊不怎麼吭聲的魏之遠走過去，彎下腰摸了摸他的額頭，接了一杯滾燙的熱水放在魏謙面前，交代說：&ldo;喝了，我現在出去給你買藥。&rdo;

說完，他就真的穿上外衣出去了。

馬春明奇怪地抬頭看了魏之遠一眼‐‐儘管他作為獨生子，沒法理解兄弟姐妹愛，但是憑藉他的生活經驗和貧瘠的想像力，怎麼都覺得&ldo;弟弟&rdo;這種生物就是熊孩子的代名詞，從沒見過魏之遠這樣的……殷勤周到得跟男朋友似的。

但是馬春明的目光落到他們鬼見愁老大身上，立刻就不由得風花雪月全碎，打了個寒冬臘月裡喝了一壺冰水的哆嗦。

&ldo;我一定是走火入魔了。&rdo;他想。

馬春明閱讀速度極快，一目十行，據他自己吹，還能過目不忘。

看完，博士收斂了自己驚悚而猥瑣的小心思，皺了皺眉：&ldo;產業園的概念確實非常有噱頭，如果真的能培植起來，稅收，乃至於產生的就業都非常有吸引力，但是恐怕沒那麼容易做成吧？&rdo;

魏謙在一片熱水冒出的白氣後開口說：&ldo;不容易，但是事在人為。&rdo;

&ldo;我覺得產業園這個東西，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當然，a市那個地方，從自然和人文環境上來說是有可行性的，可你不覺得不夠嗎？而且你不覺得這個定位太高了嗎？以&l;文化和高新技術&r;為核心，這樣的產業園大多是自發聚集，或者由政府透過減免稅收、設立獎項扶植出來的‐‐政府那邊肯定不幹，我認為那邊沒有成熟的土壤。&rdo;

魏謙說了一個非常著名的國外遊戲品牌，問馬春明：&ldo;聽說過嗎？&rdo;

馬春明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ldo;小遠他們參與製作的。&rdo;魏謙說。

馬春明想了想，又問：&ldo;所以你打算利用他的關係引來知名品牌？你給人家提供什麼，吸引他們來？&rdo;

&ldo;政府沒有減免稅收政策，我就減免租金。我給他們最棒的工作環境，最廉價的費用，優秀的企業可以用技術股來入股物業。我還要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先開出一片專家公寓，精裝修，照著高階度假公寓的品質，怎麼漂亮怎麼來，找最好的物業團隊來經營，作為配套，剛開始可以免費，等園區成熟了，再把成本攤進辦公區的租金裡。&rdo;魏謙輕輕地敲了敲桌子，&ldo;知名品牌進駐，政府第一時間就有政績和稅收，而且靠他們還能吸引上下游的服務商，短時間構造出完整的產業鏈。&rdo;

工作狂馬春明聽他簡單一說，心裡立刻就能估算出大概的投入。

這個專案承擔了巨大的風險和巨額的資金成本，而前幾年，可以預見的，幾乎不會有收入。

他們所有的、全國各地的大小專案所得的利潤，可能全部都要搭進來養這一個地方，而就像某個軟體公司用其所有的業務收入支撐一個辦公軟體團隊一樣，最後很可能證明這個傾所有人之力苦苦支撐的東西就是沒有出路的。

數十個億的投資，漫長的回收期，每天的融資成本可能高達上百萬。

有可能中途爛尾，也有可能走到最後，發現是死局。

馬春明怔怔地在那坐了一會，好半天，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近乎自言自語地說：&ldo;你膽子也太大了……為什麼？&rdo;

馬春明知道，魏謙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