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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相當奇怪，因為蘇輕知道即使蔣嵐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再當著他的面打死一個人，時過境遷，他也不會怕了‐‐這和當初被激發灰印，無法分清楚外來的情緒和自己的情緒的感覺很不一樣。

那個環，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打斷了他的思路。

&ldo;蘇輕？&rdo;

蘇輕轉頭一看：&ldo;程大叔！&rdo;

程未止有些激動，大步走過來，抱了蘇輕一下，用力在他後背上拍打了兩下：&ldo;好呀！你這幾年好呀？&rdo;

蘇輕就覺著心裡有點酸，可是心裡再酸，鼻子也酸不起來了，他的表情和心情中間的那條神經因為太久不用，好像已經鏽住了。

&ldo;我聽小璐說你回來了，可是你一直忙，我一直都沒找著機會見你一回。&rdo;程未止熱淚盈眶，仔細端詳著蘇輕，忽然又百感交集地嘆了口氣，&ldo;變了不少。&rdo;

不是長相變了，是眼神變了。

蘇輕笑了笑，估計現在沒他什麼事，就拉住程未止：&ldo;咱爺倆上去坐坐。&rdo;

他們就到了程未止屋裡，程歌在自己擺弄著東西玩，也不理人，蘇輕往他兜裡塞了幾塊糖，算是對上回厚顏無恥地偷人家糖吃的歉意，然後他跟程未止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來，就說起了他們帶回來的那個環。

蘇輕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ldo;那不是幻覺，我感覺得出。幻覺不可能會激起我的&l;同感&r;來。&rdo;

程未止沉默了一會：&ldo;不，你不能那麼肯定，幻覺是產生自你的大腦，它可能透過各種各樣的形式表現出來，沒有一個定論，你的五官六感，乃至於能量晶作用下的同感系統，很可能都會受它的影響。&rdo;

蘇輕皺皺眉：&ldo;你也覺得那只是我的幻覺？&rdo;

程未止端起茶杯，卻只是懸在半空中，沒往嘴邊送，仔細思量了一會：&ldo;記得我教過你的，我們試著用合理的邏輯來看這件事‐‐你被那個不知名的環&l;電了&r;一下，但是別人碰到並沒有反應，對吧？&rdo;

&ldo;對，方修也碰過，沒事。&rdo;

程未止點點頭，慎重地說：&ldo;據我所知，在生理結構上，小方和你最大的區別就是沒有灰印和對應的能量晶系統，這點也暫時可以接受吧？&rdo;

&ldo;也就是說那玩意電的不是人，是能量晶。&rdo;

程未止猶豫了一下，說：&ldo;或者說它是和你的能量晶產生了某種奇特的共振。你說你的感覺是渾身發麻，卻沒有失去對肌肉的控制，很可能是因為能量晶系統暫時失控造成的不適應。再聯絡起小許說過的那個異常波段……&rdo;

蘇輕接過來：&ldo;人已經死了‐‐我不大專業，估計得可能不準‐‐可是看那樣子，也大致知道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已經是二十四小時以上了，那麼那個異常波段很可能是那個環發出的。&rdo;

&ldo;發出來的波雖然無法控制，但是蘊含巨大的能量，這是不可否認的。&rdo;程未止說，&ldo;我在想，你說的那個環，會不會就是一個類似於體外的能量晶。&rdo;

蘇輕沉默，好半晌，才盯著程未止的眼睛低低地說：&ldo;因為能量晶的運作機制還沒有研究清楚，這種類似於圈在體外的能量晶，會因為無法控制而產生巨大的能量，撐爆攜帶人的腦袋，你覺得這像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