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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叛，可再也沒有什麼比這種&ldo;一開始就存在的背叛&rdo;更讓人迷茫。

方修慢慢地走過去，一言不發地彎下腰，然後他就著蹲著的姿勢，費力地把脖子往後扭去，扭出一個古怪的弧度‐‐他想看看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投射到許如崇眼睛裡的鏡頭是什麼樣的。

然後他看到了漫無邊際的、慘白慘白的天空。

&ldo;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說，還沒來得及呢。&rdo;方修想著，他默默地把手覆在許如崇的臉上，輕輕把他的眼皮抹下來，嘆了口氣，不知是對誰，小聲地說：&ldo;別看啦。&rdo;

不遠處有人第一個哭了起來，可能是個新兵蛋子，還沒有習慣生死和背叛。

方修把許如崇的身體抱了起來：&ldo;別哭了。&rdo;他說，然後一滴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流下來，他們經過陸青柏身邊，陸青柏卻依然低著頭，好像他的腦袋裡突然被人塞了個鉛球，沉重得抬不起來了。

小四眼技術員不知什麼時候醒過來了，目光呆滯地看著這一切，忽然咧開嘴，嚎啕大哭起來：&ldo;胡隊……你不是跟我說不是許工嗎？你剛才不是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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