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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徐威是控方的證人,現在,他是辯方的證人。雖然都是證人,身份卻不同。夏琚知道,梁成軒把他找來是為了幫自己脫罪,可是徐威最終沒有說出梁成軒想知道的答案,而這和梁成軒的預期不同。
徐威當年看見了什麼?和他最後看到的一樣嗎?他有沒有看見陸濟山的性器官周圍有殘留的精液?可惜,這些他們都無法在法庭上聽見了。
夏琚雖然失望,可他覺得自己能夠理解徐威的立場。現在,他已經承認他和柯詠梅移動過屍體,這意味著當年他做過偽證。如果現在他繼續承認其他的,那麼意味著他當年隱瞞得更多。
人人都趨利避害,夏琚想:當年他和徐威沒有交情,之前再見面,相處得也不融洽。徐威能來已經很不錯了。
徐威這回是辯方的證人,而柯詠梅依舊作為控方的證人出現。
再次見到她,夏琚覺得她比從前老了很多。
作為曾經的世界冠軍,花樣滑冰又是關於藝術和美的運動,運動員們通常很注意保養,哪怕已經退役,由於料理得當、身體健康,看起來也比實際年齡年輕幾歲。可是,夏琚感覺坐在證人席上的柯詠梅比她實際年齡更老。
她坐在那裡,除了面貌比從前衰老外,給出的證詞和當年幾乎一致。同時,她的狀態又和當年有微妙的不同——曾經,她反覆地把目光投向夏琚,而這次,她全程和控方對視,好像受了控方的蠱惑一般,空洞的雙眼盯著對方不放,控方問什麼,她機械地回答什麼。
她的回答與徐威的證詞出現很多出入。在她的陳述裡,她為了檢查被害人的生命體徵,的確移動過身體。可是,她沒有為陸濟山穿過褲子,以為陸濟山的衣著是完好的,只有些許凌亂,應該是掙扎過的痕跡。
她和徐威在看見陸濟山倒在血泊當中後,隨即撥打了報警和求救電話,在等待救援人員和警察抵達的那段時間裡,確認陸濟山身亡。
當年,夏喜娣曾經在庭上陳述,自己透過賣淫的方式從陸濟山那裡得到一筆費用,用於支付夏琚的訓練經費。這回控方再次問起,柯詠梅仍堅持她不瞭解此事。
“你在案件結束後,是否和被告人有聯絡?”控方繼續詢問。
柯詠梅點頭,說:“他的母親在案件結束後不久去世了。他進入社會福利院後,我一直關注他的後續成長。直到福利院尋找到他的舅舅,他被舅舅領養,離開濱城。”
控方問:“你這樣做,是因為他曾經是你的得意門生嗎?”
“對。事情演化到今天這個地步,我為他感到可惜。”柯詠梅嘆氣,說,“但當時他畢竟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還是希望他能夠悔過自新,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吧。他的舅舅經濟文化水平都很不錯,能夠為他提供良好的成長環境。”
這些話,在上一次庭審時,夏琚沒有聽過。當年,他奔至洗手間躲起來後,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當時他聽了柯詠梅的供詞,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如果剛才徐威的供詞是他胡編亂造的,假設——也許根本不存在這樣的假設,當時陸濟山的衣著的確完好,而他們僅僅是為了確認陸濟山是不是死了,才去移動他的身體,那麼,夏琚姑且可以認為柯詠梅說的是實話。
然而,她現在說的這些是什麼?在夏琚的心裡,其荒謬程度已經遠過於她說陸濟山當時衣著完好。
原來,她這麼虛偽。與掩蓋自己做過偽證的不得已不同,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不說又能如何?說出來,過猶不及。
夏琚想起當年向她告狀,說自己被陸濟山騷擾,她先是置若罔聞,接著說他小題大做,影響團隊和睦。如果在那些時候,夏琚還不能找出準確的語言理解她的回應,那麼現在他終於知道,柯詠梅是一個虛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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