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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差點就死了，還好命大。秦王？還是晉王？&rdo;

燕飛再次向看怪物一樣看著朱隸：&ldo;你知道多少？&rdo;

&ldo;不多。&rdo;

燕飛嘆口氣：&ldo;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執行命令。&rdo;

朱隸一雙眼睛直視燕飛：&ldo;你懷疑誰？&rdo;

燕飛似乎想否認，終於還是放棄了：&ldo;秦王。&rdo;

朱隸一愣，塞北&ldo;意外&rdo;，兗州刺殺，他一直認為是晉王在背後主使，沒想到燕飛懷疑的是秦王。

&ldo;有什麼證據？&rdo;

&ldo;太子。&rdo;

朱隸倏地將兩條腿拿了下來，身體前傾驚訝的問：&ldo;太子？&rdo;

燕飛點點頭。

太子巡視陝西回來後，就一直抱病，難道太子不是得的癆病，而是中了秦王的暗算？

&ldo;你懷疑秦王對太子下毒？&rdo;

&ldo;我懷疑秦王派去服侍太子的兩個人，都得了癆病。&rdo;

&ldo;他們現在呢？&rdo;

&ldo;死了。&rdo;

&ldo;得了病難道太子看不出來？&rdo;

&ldo;太子心善，初得癆病的人，症狀只是像偶感風寒。&rdo;

癆病的初期確實不容易判斷，但傳染性卻很強，只是一般人也不太容易被傳染，只有像太子這樣很少接觸外人，體質又不是很好的，才容易被傳染，秦王這一招，確實狠毒。

枉太子回來還替他說了那麼多好話。

&ldo;你怎麼會懷疑的？&rdo;

&ldo;秦王派去服侍太子的兩個人中，有一個是我愛的女人。&rdo;

朱隸吃驚的眼神投向燕飛。

燕飛表情漠然，朱隸卻從他的眼中看出來深深的痛。

&ldo;她也是殺手，我們在一次任務中偶然相識，雖然都知道普通人的生活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奢侈，但還是剋制不住彼此相愛，我從多次告誡她千萬不要提出脫離組織，沒想到她還是說了。&rdo;

燕飛深深地吸了口氣，借著吸氣將眼眶中的淚水忍了回去。

&ldo;那天，她很高興地來找我，說組織上同意執行完最後一次任務，就讓她離開，我問她什麼任務，她說很容易，只是服侍太子一段時間，儘量多跟太子接觸，從太子口中套套

情報。那天我就發現她輕微地咳嗽，問她，她說夜裡著涼了，沒事。&rdo;

燕飛說不下去，將頭埋在了手掌中。

沉默了半晌，朱隸問：&ldo;那是你最後一次見她？&rdo;

燕飛點點頭。

&ldo;兩個月後，太子返回京城，我知道她的任務應該完成了，卻一直沒有等到她，多方打聽，才知道秦王送到太子那裡服侍太子的兩個人，因為偶感風寒，只呆了一個月就走了。之後就再也打聽不到她任何訊息，直到我聽說太子從西安回來後得了癆病，我知道她已經死了。&rdo;

看著淚水從他寬大的指縫中流出，朱隸找不到任何一句能安慰他的話，只能默默走到他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良久，看到燕飛的情緒見見平復，才問道：&ldo;所以你一路上不計生死保護曼妙？&rdo;

曼妙也是因為想脫離殺手組織，被追殺。

&ldo;保護曼妙是主要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找你。&rdo;

&ldo;找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