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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同行的人一一介紹,朱隸並沒有隱瞞房寬的身份,只是介紹彭氏兄弟時,朱隸說的是兩位爵爺,沒有介紹他們的官名,雖然是一場誤會,齊昕他們早晚也會知道彭氏兄弟的官職,但此時介紹未免後有些尷尬,毆打朝廷命官,怎麼說都不好聽。
爵爺就好說多了,如今有很多有著爵位的貴族子弟都嚮往草莽英雄,兩個不知江湖深淺的貴族子弟,憑著一腔熱血與江湖高手打在了一起,這話就好聽多了。
介紹吳夢蝶與大家認識時,朱隸明顯感到吳夢蝶有些心不在焉,特別是對石毅,表情十分複雜,目光在石毅身上稍一停留,就迅速轉開,然而不久又偷偷回到石毅身上,表情也十分古怪,不知道在想什麼,跟她說話,半天才回答一句。
反倒石毅看吳夢蝶的目光非常坦然,即使發現吳夢蝶看自己的目光怪異,也不過是蹙蹙眉頭而已。
當著眾人的面,朱隸也不好問什麼,只是不時地留意吳夢蝶,確保她的安全,如果出什麼差錯,朱隸可真沒法跟永樂帝交代。
齊昕等人帶著朱隸一行人邊說著話,邊往山裡走,繞過一片住宅,是一大片田地,然而當朱隸目光落在正在田間勞作的人們的身上時,倏地停下了腳步。驚訝之後,一種說不清的感覺湧上心頭,讓朱隸感到心口堵得難受,有一種難言的壓迫感。
並不是隻有朱隸有這種感覺,同房寬、吳夢蝶和彭氏兄弟以及彭氏兄弟的隨從,就算感覺與朱隸不盡相同,也一定大同小異,朱隸感到,從進山谷開始,就一直處於夢遊狀態的吳夢蝶,此時手緊緊抓住了朱隸的手腕,連指甲陷進了朱隸的肉裡,尤恍然不知。
齊昕等人似乎很明白朱隸一行人的心理,靜靜地一言不發,讓朱隸等人自己慢慢從震驚中恢復。
朱隸相信,這就是蓮花山為什麼禁止外人進入的根本原因。
他也明白了,昨天自己抓著蔡忻州的空臂說的那一番話,為什麼讓蔡忻州如此感動,讓齊昕忽然那麼敬佩自己。
早就知道齊昕敬佩自己絕不是因為自己的武功高強。朱隸武功拿到江湖上確實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但比朱隸武功高的人絕對大有人在,齊昕連宗師都不放在眼裡,當然不會因此而敬佩朱隸。
齊昕被朱隸收服,是因為朱隸的那顆心。
朱隸說:&ldo;少了手臂,就算能活下來,以後的生活一定會很艱苦,但當時還是就這麼為你決定了,你不怪本王吧。&rdo;
當年朱隸真正想到了少條手臂後生活的艱辛,昨日朱隸也是誠心體會到少了手臂的人內心的痛苦,因為朱隸這顆真心,讓蔡忻州感動,讓齊昕敬佩。
因為齊昕也有一顆這樣的心,並且一直做著這樣的事。
眼前這些讓朱隸心口發堵,眼眶發紅的人,都是身體有殘缺的人,他們或者少了手臂,少了一條腿,甚至雙腿或雙臂都沒有了。
他們沒有正常人在田間勞作時的那種靈巧,卻盡力用自己的殘肢鬆土,施肥,收穫。他們的表情很認真,很平靜,與正常人一樣。
他們都是殘兵,靖難三年留下的殘兵。
並不是戰爭結束了,一切就會恢復原樣,對於很多人來說,戰爭,對於他們的影響是一輩子,就如眼前的這些殘兵,和那些因為戰爭而失去父母的孤兒。
靖難三年,朱隸除了陪同燕飛南下求醫那段時間以外,一直站在戰爭的最前沿,沒有做過後勤,沒有安排過俘虜,沒有照顧過殘兵,靖難結束,永樂帝登基,朱隸也一直忙著大事,平叛,造船,出海。
這些年來,朱隸總是覺得自己有一件事情沒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他一直拒絕去想是什麼事情,他不是忘了蔡忻州,而是不敢去想蔡忻州,刻意地將蔡忻州藏在心靈的最深處,欺騙自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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