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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朱隸知道自己再不走，恐怕就走不出皇宮了。

&ldo;小四。&rdo;

朱隸聽到永樂帝走下龍臺追了過來。

&ldo;皇……&rdo;朱隸剛開口說，就覺得一陣剋制不住的眩暈，眼前天旋地轉，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

在尚未跌倒的一瞬間，朱隸感到一雙有利的臂膀抱住了自己，耳邊是永樂帝焦慮中帶著責備的聲音：&ldo;你到底要騙朕騙到什麼時候&rdo;

朦朦朧朧中，朱隸感到一雙溫暖的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輕重適度，那種伴有噁心的強烈頭痛已然緩解，只剩一些鈍鈍的痛。

&ldo;沈潔。&rdo;朱隸閉著眼睛，嘴角溢位兩個字。

&ldo;頭還痛嗎？&rdo;不是沈潔的聲音，是永樂帝的。

&ldo;爺。&rdo;

永樂帝手指一頓，又接著輕輕揉著朱隸的太陽穴，快二十年了，沒有聽到朱隸叫永樂帝&l;爺&r;

：&ldo;不疼就睡一會吧，爺在這裡陪著你。&rdo;永樂帝語氣溫柔。

&ldo;嗯。&rdo;朱隸嘴角勾出一抹笑，很快睡著了。

永樂帝的手指繼續輕輕揉著朱隸的太陽穴，直到深夜。

朱隸醒來時，見永樂帝竟和衣靠在龍床立柱上睡著了，透過窗欞灑入房間的斑駁光線中，能看到永樂帝眼睛明顯有了眼袋，朱隸的雙眼在那一瞬間朦朧了……

永樂帝睡得很輕，朱隸只是輕微一動，永樂帝已被驚醒。

&ldo;你醒了，頭還疼嗎？&rdo;

&ldo;皇上。&rdo;朱隸的聲音哽咽。

永樂帝的心中輕輕一嘆，夜裡那一聲爺，看來是朱隸無意識叫的。在朱隸脆弱的時候，他心中的靠山是爺，而不是皇帝，登基這十年，不僅自己累，朱隸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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