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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叔公。&rdo;朱瞻基看這朱隸臉色蒼白地靠在巖壁上不說話，知道朱隸受了傷。

&ldo;皇孫，可是餓了？&rdo;朱隸轉頭柔聲道。看著朱瞻基，朱隸不禁想起自己的女兒囡囡，囡囡他們已經離開一年多了，想必早已到了歐洲，卻不知道阿傑會安排他們落腳那個國家，浪漫的法國、美麗的義大利、大師雲集的英國，還是有著帥小夥的德國？

朱隸一直認為歐洲人中德國日耳曼小夥子長得最帥，當然，希特勒除外，因為他的種不純，嘿嘿。朱隸喜歡日耳曼人，是受格里高利?派克銀屏上的納粹軍官形象的影響，當然，朱隸也知道，格里高利?派克不是日爾曼人。

朱瞻基被朱隸的目光看得心頭一酸，那絕對是長輩看晚輩的慈愛目光，只有愛護，沒有功力。

&ldo;沒，沒有，皇叔公，您受傷了？&rdo;朱瞻基的聲音因緊張而有些結巴。很久沒有人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了。

朱隸微微搖頭：&ldo;沒事，一點小傷，皇孫，夜裡氣溫低，你靠著叔公睡。&rdo;

朱瞻基猶豫了一片刻，挪過來靠著朱隸坐下，頭輕輕地放在朱隸的肩上，卻感到朱隸的身體似乎一僵，眉頭輕輕蹙了起來。

朱瞻基坐直身體，關切地問道：&ldo;皇叔公，你傷在那裡了，讓瞻基看看。&rdo;

&ldo;沒事，睡吧。&rdo;朱隸後背靠在牆壁上，抬起手臂，讓朱瞻基靠在他的身側。

&ldo;皇叔公。&rdo;半晌，朱瞻基輕輕喚道。

&ldo;嗯。&rdo;朱隸仍然閉著眼睛。

&ldo;在圍場，瞻基撞了瞻壑，使得瞻壑的箭誤傷了皇妃，對不起。&rdo;朱瞻基低聲說道。

&ldo;都過去了。&rdo;朱隸的語氣仍然很淡。

&ldo;皇叔公，瞻基不是故意的，瞻基發誓，如果瞻基故意傷害王妃，讓瞻基立刻被瓦刺軍抓到，碎屍萬段。&rdo;朱瞻基舉起右手，一臉嚴肅地說道。

朱隸坐正身體，睜開眼睛詫然地看著朱瞻基。

朱瞻基這個誓約發的，瓦茨軍如果真抓住了朱瞻基並殺了他，朱隸一定是已經死了。

不過朱隸相信，雖然誓言發得不好，但朱瞻基的話是真的。

朱隸微微笑了一下，重新靠在巖壁上，閉上了眼睛，他必須迅速恢復自己的體力，因為他聽到山腳下很多人正在上山，一定是瓦刺軍來找他們的。

朱瞻基見朱隸沒說話，以為朱隸還是不相信自己，下了半天決心終於說道：&ldo;我喜歡囡囡，那天因為看囡囡，沒注意腳下，踩到了一個坑裡，才撞到了朱瞻壑，我知道囡囡生我的氣，可是我跟她解釋她不相信我。&rdo;

朱隸徹底愕然，兩個孩子當時才十四歲，談戀愛？不過這個年代十四歲可以談婚論嫁，也不算小了。自己太大意了，以為孩子還沒有長大。

&ldo;囡囡知道你喜歡她嗎？&rdo;朱隸試探地問道。如果囡囡也喜歡朱瞻基，他可沒有理由強行將二人分開。

朱瞻基痛苦地搖搖頭：&ldo;不知道，我沒敢說。&rdo;

朱隸憋不住笑了，也不管坐在一旁的朱瞻基早已變成了大紅臉，相信如果沒有誤傷一事，朱瞻基絕對不會跟朱隸說這些話的。

&ldo;那囡囡喜歡你嗎？&rdo;朱隸再問。

朱瞻基沉默了一會，搖搖頭：&ldo;囡囡討厭我。&rdo;

朱隸對這個答案思慮了半天。

討厭也罷，恨也罷，一個人在另一個人心中留下了影子，都有可能轉化為愛，愛的反義詞不是恨，而是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