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平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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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不過兩日,馬不停蹄堪堪出了蒼山地界,凌鳶已經是精疲力竭,疲憊不堪...
她全身痠痛,走了一腳血泡,只覺雙腿都彷彿不是自己的了,重逾千斤,再也挪動不得...
十七載,從未獨自出過門,這頭一次在外行走,長途跋涉,方知萬事艱難。
自打頭也不回地直奔下山,倉促間生怕山下居民認出自己,也不敢朝城鎮官道跑去,只好縱馬專往山野林間疾掠。
就連夜間,也只敢尋了農人山間勞作所用的歇腳山洞,勉強闔一闔眼。
從不曾經歷如此疲累之事,這兩日受的大大小小傷自是不必提,光是她大腿內側都全被馬鞍磨破了,在汗液浸染下尤其疼痛。
那號稱稀世奇藥的燃靈丹,藥丸入腹,果真溫暖柔和,十分熨帖,但除了為她放倒凌飛,似乎也並沒有多麼神乎其神。
既無法免她遭受肉體之痛,也不能保她刀槍不入,頂多也就能護她多喘幾口氣,不至於動不動就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至於什麼西出玉門關,直取河西走廊,不過俱是一場笑談。
眼下,還是先活下來,再論其他罷。
流雲輕散,青山凝秀,雜沓蹄聲,踐草步石,笞笞翻飛。
凌鳶沿著水源尋了處河灘,惱怒地一揮馬鞭,驅了馬兒自下游覓食飲水,自己在上游挽起褲腳,草草沖刷了一下膝蓋的傷處。
褲子已被汗水與血水浸透,膝蓋處血肉模糊,血汙狼藉。
她望著傷處難免心口打顫,雙膝一軟,差點支撐不住就要一頭栽進河裡去,勉強才站穩了,俯身掬起清水擰了巾帕清洗傷處。
多年靜養,她自然並不擅騎術奔縱,加上山路崎嶇顛簸,更是顛得難受,從馬背摔下來,便只是意料之中的事。
好在天氣還不算熱,傷口並沒有潰爛得很嚴重。
天地浩大,風吹叢林,地上樹根雜草盤結,山道兩側花兒次遞而綻,離開了凌飛的她,也並沒有想象中鬆快愜意。
此刻孤單影只,天地萬物都帶著寂寥,彷彿整個人間這回真的就只剩下了自己。
她默默摘掉身上的草葉,敷上隨身攜帶的傷藥,抱著傷腳坐在河邊,茫然舉目,眺望遠方群山,心懷悵然,若有所失。
生死朝暮,明日不知何所往,她鼻子一酸,眸中漸漸泛起淚花,委屈至極...
心下一時難過爹爹死得早,一時氣憤紀秋心眼多,一時又惱恨凌飛...惱恨他...怎麼還不快快尋來嗚嗚!
但凌飛又怎麼會來。
那日趁他給她餵飯的功夫,她含了一粒燃靈丹在嘴裡,一個甲子的真氣陡然綿綿不絕注入,如同洪水洩閘在他丹田衝撞...
他的身體明顯無法一下子容納那麼些洶湧澎湃的真氣,當場便昏厥了過去。
當日凌飛第一次服下燃靈丹,尚需要凌放為他保駕護法,衣不解帶整整守了叄日叄夜。
如今他獨自一個人承受真氣衝擊經脈的劇痛,若想要將這股強大的真氣完全化為己用,只怕所需時間更甚。
凌鳶並不想哭,但淚水卻由不得她控制,兀自從眼中滾落...
她沒忍住掉了好一會淚珠兒,狗東西害她受這樣多的罪,往後回去了定要對他加倍跋扈,頤指氣使,狠狠折磨他!
待回頭取得心法,便把燃靈丹全都餵了給他,屆時他體內真氣源源不絕,無窮無盡,再任她予取予求!
但...那也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她不由心生悲哀,越想越傷心,哪料得哭泣這事也是個力氣活,沒一會兒又倍覺腹中飢餓...
自離了山門就再沒好好吃上一頓飯,可是如今,什麼玉翠羹,魚露米,錦衣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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