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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鋒告辭二人，趁著夜色，悄悄溜出了東方大宅。

&ldo;爹，為什麼啊？你不說虎賁軍基本上熬不過來年的大戰，你全力支援他，我們東方家也會打進去的。&rdo;

看著石鋒矯健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東方晴有點按耐不住了，美眸一動，看著父親，問道。

&ldo;晴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只是因為他石千山的兒子，你將來的丈夫，所以我才會把東方家都壓上，全力支援他的嗎？&rdo;東方龍微微一笑，反問道。

&ldo;難道不是嗎？&rdo;

東方晴一愣，輕輕的道。

&ldo;晴兒，其實你父親我從頭到尾只是個商人，一輩子都只是一個商人，一個出色的商人在投資的時候可以加入任何情緒，但是必須遵從自己的感覺。&rdo;

東方龍瘦弱的身軀站起來，目光凝視著外面的視窗，淡淡的道：&ldo;這也是一個投資，當然這是為父最大的一次投資，我就賭石鋒能熬過這一關，將來能成大事！&rdo;

東方晴聞言，心中微微有點觸動，她自問學了父親的八成行商本事，但是比起父親的魄力，還是不足的。

她自問沒有這麼大的魄力，拿東方家來賭這一絲的希望和奇蹟。

&ldo;爹，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我們入關啊？&rdo;東方晴突然道。

&ldo;呵呵……你看出來了！&rdo;

東方龍神情微微一滯，苦笑的道。

&ldo;你原本的計劃就是想把我和弟弟送入關，然後自己留下來和羅剎韃子周旋，甚至拼個魚死網破，不過石鋒的出現，讓你看到了一絲希望，所以你才會把東方家都拼上，就是拼一個希望，你希望石鋒的虎賁軍能贏韃子！&rdo;

東方晴蕙質蘭心，向來聰慧，很多東西理一理就出來了。

&ldo;哎！我生於石陽，長於石陽，若年輕二十年我倒是還可以闖天下，但是如今年紀大了，故土難離，我已經走不動了，就算死也只能死在這裡。&rdo;

東方龍的背脊看起來有點駝，目光悠遠，嘆聲的道：&ldo;況且這天下要亂了，那裡都不安全，關內也亂，我這把年紀了，又何必到處跑呢？&rdo;

&ldo;不會吧，朝廷不是還有上百萬新軍鎮壓四方嗎？關內怎麼會亂？&rdo;

東方晴月眉一蹙，疑惑的道。

&ldo;嘿嘿，內亂！&rdo;

東方龍冷冷一笑，道：&ldo;上個月，我接到了關內的一個老朋友的信，大漢南方已經開始亂了，自從葫蘆山條約簽訂以後，朝廷的聲望一落千丈，皇室劉家能完全控制的只有中原九州，其他的地方都是讓一些知州和新軍統制控制著。

南方的革命黨，也是就朝廷所說的亂黨，勢頭最盛，僅僅是上個月，先後東陵起義，邙山起義，龍崗起義……一共七次起義，地域橫跨三州，新軍之中很用人已經讓他們滲透了，南方的新軍已經沒用了。&rdo;

&ldo;一個月聯絡七次起義？看來革命黨要成勢了。&rdo;

東方晴是上過新式學堂的，自然明白革命黨是怎麼一回事。

&ldo;晴兒，關內的事情離我們有點遠，看到石鋒的虎賁軍，我已經斷了入關的念頭，你可不要小看石鋒，老頭我雖然老了，但是這一雙招子亮的很，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小石頭了，雖然年輕，但是我看了整整一晚上，卻還是看不透他。

如今我已經表態了，我們東方家就和虎賁軍就是打著骨頭連著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