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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臣秀吉一向對這個綽號相當在意，也賴自個的頭確實難看，像是老鼠的。但還是會生氣，回道：&ldo;牛…魔王…牛魔王！&rdo;

松岡則方暗地裡被大夥叫魔王，如今他又自認愛牛。很正常地，豐臣秀吉就將兩者聯絡起來。

王直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其他人都不知牛魔王為何物，王直可清楚得很。

豐臣秀吉有些詫異，乾脆也問王直：&ldo;二哥，你喜歡什麼動物？&rdo;

王直隨口就說：&ldo;當然是猴子了。&rdo;

豐臣秀吉問：&ldo;為什麼？&rdo;

王直說：&ldo;因為與人很相近，還是人的祖先。&rdo;按這麼個理，選擇猴子是最不失面子的。21世紀的人，什麼最重要‐‐面子。

豐臣秀吉被這話嚇壞了，看向松岡，對方也好像莫名其妙。確實對於猴子是人祖先的說法，古代人很難接受。幸好王直嘴裡說出些驚世駭俗的話，也不是第一回了。兩人習以為常，倒也能勉強忍受。

豐臣秀吉想了想，好似自己所選擇的動物，最小、最不成氣候，於是不甘心地又說：&ldo;其實老鼠很好。&rdo;看看松岡則方，又接道：&ldo;照我看，比牛要好。&rdo;王直選的是猴子，總不能說比猴子好。

松岡則方說：&ldo;老鼠有牛強壯嗎？根本不是牛的對手。&rdo;

豐臣秀吉趕忙辯解：&ldo;強壯就一定行嗎？靠智慧也能以弱勝強。所以老鼠也可以打敗牛…&rdo;雖然這麼說著，卻越來越放低聲音，顯得不自信，因為老鼠要打敗牛，的確沒什麼可能。

王直從一旁幫腔：&ldo;不錯，有時候智慧比力量更重要。老鼠能不能打敗牛，沒聽說過。但是老鼠可以打敗比牛更強更壯的大象（音）。從大象的長鼻子裡，鑽進去，把大象咬死。&rdo;

松岡則方與豐臣秀吉都顯得很奇怪，因為沒聽說過大象這種動物。王直也看出點端倪，連忙補充說：&ldo;大象是生活在熱帶的一種動物，在非洲（音）就有，那兒的人全身的膚色都是黑乎乎的，像墨一樣。&rdo;王直本想解釋清楚，沒料到越解釋越難讓人理解。人真的可以黑成那樣嗎？傳說中的妖精還差不多。葡萄牙人的白還可以理解，人要是黑得沒譜，實在難以接受。

松岡則方和豐臣秀吉雖然不說什麼，但彼此對視，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極度震驚的神情中，似乎還暗含了更深層次的東西。若是班傑明還在這裡，肯定會附和王直的說法。要知道葡萄牙商船都是經過非洲，到這邊來的。黑人見過許多了，不以為怪。

畢竟聽多了王直這類不著邊際的話，兩人到底還是緩過來了。松岡則方神態放鬆地說笑：&ldo;真想到你所說的地方去看看，那種黑到不行的人。&rdo;

王直也樂了，說：&ldo;這輩子時間還長，應該是有機會的。&rdo;等解放軍艦隊發展到一定程度，真得會去那邊，也難說。

王直想想，覺得還應該補充什麼，說：&ldo;那種黑人，體格高大，都很強壯，像什麼來著…猩（音）……熊一樣…&rdo;本想說猩猩，但他們兩人都沒見過，想想，還是改說熊了。

豐臣秀吉說：&ldo;這樣啊，那麼豈不該叫&l;黑熊精&r;。&rdo;

王直不由樂了，說：&ldo;對，黑熊精……還有牛魔王……是我結義大哥……那麼我豈不是隻&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