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胡宗憲擠出一點笑容，竟似哭的一般，說：&ldo;你還不甘心？！比起我來，你該覺得舒服了。&rdo;

王直奇怪了，問：&ldo;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rdo;

胡宗憲說：&ldo;你一死，就是徹底定了罪。而以你我的關係，我也會受到株連。你死後不久，便是我的死期。你造反出身，死得其所。我抗擊賊寇，立功赫赫，死得才叫冤。&rdo;

王直想了想，說：&ldo;我自己的死活是無所謂的，不想竟連累了你。要不…我們一起反了吧。好歹都有條活路。不成的話，可以退進海里。實在不行，還能遠走扶桑。雖然我已遣散解放軍，但在那裡還有塊革命根據地。&rdo;

胡宗憲瞪大眼睛，狠狠地盯了會王直，然後說：&ldo;你是想讓我遺臭萬年嗎？依你所言，我或許可以苟且偷生。但恩師遠在京城，你我一反，他立時就會被逼死。&rdo;

王直說：&ldo;就算不反，若株連開來，嚴相的下場只怕也要如此，僅是早晚而已。&rdo;

胡宗憲說：&ldo;話是沒錯。但這麼一來，就變成了是我這個他的得意門生，忘恩負義，生生將他逼死。我怎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再則，就算我可以背叛恩師，我又怎能背叛國家和黎民百姓。&rdo;

王直便說：&ldo;既然你是這個意思，那我也幫不到你了。我自己是不怕死的。掉去腦袋，也不過碗大個疤。畢竟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但連累到你，確實對不起。&rdo;

胡宗憲沉默了會，說：&ldo;其實也怨我自己。如果沒有招安這趟事，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還連累了恩師。全怪一時鬼迷心竅。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真是&l;一招錯，滿盤輸&r;！&rdo;想了想，又說：&ldo;原本我就已大功告成，只消安心經營，便可榮華富貴、封妻蔭子。這又是鬧得哪出？&rdo;

王直想了想，也說：&ldo;要是不來招安，我大可領著解放軍，開拓海外疆域。殖民美洲，稱霸太平洋，建立強大的中國。我也同樣鬧得哪出？&rdo;

胡宗憲愣了愣，說：&ldo;你有外心，更非本朝人。為什麼來招安？&rdo;

王直回答：&ldo;要不是你拿了人質相逼，我又怎會過來招安？&rdo;

胡宗憲目光閃爍，好生想了想，問：&ldo;怪了！你在大明有確切來歷，又有老母妻兒。皇上為何認定你是倭人？&rdo;

王直反問：&ldo;那你認為我是不是倭人？&rdo;

胡宗憲又細細想了想，說：&ldo;皇上說什麼，便是什麼，不是也是……但這其中難道真有蹊蹺？&rdo;又是好一頓想，突然發問：&ldo;你的真名到底是不是叫&l;毛海峰&r;？&rdo;

王直嘆出一口長氣，說：&ldo;你說是便是，不是也是。都到這地步了。提這種問題，還有意義嗎？&rdo;

胡宗憲喃喃道：&ldo;&l;毛&r;字捏掉個尾巴，便是&l;王&r;。&l;海峰&r;寓意&l;直&r;也。&l;王直&r;沒錯呀？！&rdo;

王直啞然失笑，說：&ldo;原來你竟是這種想法。那我明說吧。你這是大錯特錯。我本名就叫王直，我是從500年後穿越來的。毛海峰是我義子王滶的本名。至於他，你也是見過多次了。&rdo;

胡宗憲驚呆了，愣了好久，問：&ldo;你的話，我似懂非懂。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倭人？&rdo;

王直想了想，說：&ldo;該說也是。我的本名是&l;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