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152—153殺人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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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耿玲如此說法，振南心裡倒吸了口冷氣，心裡暗道，這個女人不僅心思縝密，而且行事出人意料，手段可謂雷霆。為友倒也罷了，真的為敵的話，那可真是個難纏的勁敵。難怪她年紀輕輕，就能成為戈在亞洲區的代理人。

琢磨了下，振南也覺得耿玲說得很有道理，雖然手段是狠了點。但是，想到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後，振南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實在是太天經地義不過了。輕輕呼了口氣，收拾一下心情，振南跟耿玲兩人默默的走在清晨無人的街道上。

轟……

兩人的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響，將沉睡中的城市震醒。叫罵聲，驚呼聲不斷的從遠處傳來，然後又一切歸於平靜。只有那吧嗒吧嗒的高根鞋踩敲擊著地面，傳來清脆的聲音，一切聽起來似乎是那麼的韻律。

漫無目標的遛達著，直到路邊的早點攤位開始叫賣，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增多，路邊巴士的聲音，汽車的聲音匯成一片，感受著一個城市從沉靜中走向喧囂，振南的心裡似乎有一種似有若無般的明悟似的。

迎著朝霞，一股無法言喻的輕鬆籠罩在振南的心間，那不是擺脫俗事的輕鬆，而是心裡的一種感覺。看到那紅豔似火般的朝陽，振南突然覺得，今天的太陽突然間可愛了不少。“想吃什麼，我請你！”振南突然微笑的對身旁的耿玲說道。既然無法確定她心裡所想，那就好好的處下去，總有一天，他會明白她到底想做些什麼的。當然，振南對戈的防患不會減少，反而會加快步伐。因為他明顯感覺到了兩者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豆漿，油條，豆沙包……”耿玲抿了下唇，突然雙眼微微眯了起來。看著前方的一個路邊攤。笑著說道。

振南沒想到耿玲的要求會如此簡單，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一個略微有些佝僂地背影。正在攤子裡忙活著。那是一對中年夫婦，男人在裡面和著面。做著包子，女人則在外面招呼著客人忙活著。看似非和睦地一對平凡夫婦，但是從他們臉上的微笑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生活過得很充實，很滿足。

兩人走到攤子時。女人微笑地用略帶有些彆扭的日語向他們問道，“兩位想要些什麼？”

耿玲笑了笑，摟著振南往放著包子地蒸籠走去，一邊漫不經心的跟那中的婦女搭訕道，“大姐不是本地人吧！？聽口音。應該不是日本人才是……”

中年婦女明顯愣了下，下一刻，又笑了起來，“小姐的眼光真是好，嗯，我們來自華夏聽到是自己國人，耿玲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她用地是華夏語。“漂洋過海。來到異地他鄉，生活一定有許多不容易吧！”

“唉！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哪能有多如意啊！”中年婦女嘆起氣來，不過很快，臉上的不快又被笑容給沖淡了開來，“想當初，我們也是懷揣著夢想，異想天開的認為，能在這裡多掙些錢，聽很多人說，在這裡，很容易掙錢，看到那些出來的人都掙了大把大把地錢，我們也跟著心動了。結果過來才發現，在這種地方吶，沒知識，沒頭腦，是完全乾不出什麼事情來的。不過日子總是要過的，也還好我家那口子有門手藝，湊合著也能過過日子。相比起那些過來不久就被送回去的人來說，我們算是幸福的了。至少，我們在這裡拼搏了這麼多年，總算馬馬虎虎的整出個窩來，現在小孩也有了，就等小孩讀完大學，自己能獨立了，咱們再回家看看……”

或許是中年婦女太久沒有碰到老鄉了，話茬兒一開啟，就不停的嘮嗑起來。耿玲則是一臉微笑的在旁邊聽著，不過，旁邊的人越來越多，她也越來越忙。“我們先到那邊坐會，就不打擾你做生意了……”耿玲說著拉著振南，來到旁邊地桌子旁坐下。其實，生活就是這麼簡單，不是嗎？”耿玲突然笑著對振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