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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也不知那頭說了什麼,他臉色一變,狐疑地看了眼楊迭,結束通話電話,招來秘書吩咐幾句,竟頭也不回的走了。
正文10?受?刑
車子駛回了鍾家老宅。鍾閔進了屋,他後母說:“去吧,閔兒,你爹在書房。”
鍾家仍是舊式宅院,鍾閔從正廳出來,徑往書房去。午後的老宅院,顯得晝長人靜,連那屋瓦上的太陽光,都是一般金色的靜。天井裡有槐樹亭亭如車蓋,有蟬在上面“吱——吱”地叫,不歇氣的。他小時候亦捉過蟬,是沒脫殼的幼蟬。天光暗了,暑氣還沒退,蟬們在土裡打了洞鑽出來,順樹幹一路爬,他從屋裡溜出來,尋著樹幹睜眼瞎地摸,卻一摸一個準。捉得了蟬,翌日趁廚房沒人的時候,做賊似的用香油煎了,得了一小碗,泛著金色的香氣四溢。他繞過了天井。還記得也是這樣的午後,他一個人伏在案前抄《詩經》,是那樣小,還不曉得什麼是興。眼睛偷偷往窗外瞄,對屋瓦上睡著一隻黑貓,它剛得了一窩仔,前夜裡還見它們廝打廝混地覓食,現獨個兒在瓦上,闔了眼,拍爪墊著腦袋,時光從它的毛髮裡齒子般梳過,只有愜意。他父親突然進屋來了,擎著盤,說:“吃點西瓜消消暑。”他從椅子上彈起,他父親垂手站在一邊,眼看他放開大嚼,籽都不曾吐出一粒,吟吟笑道:“當心頭上長出西瓜苗來。”圍牆外,有挑扁擔的磨刀匠叫喚:“磨剪子來,鏹菜刀——”一聲聲繞過層層的屋瓦,拖得細長,又漸漸遠去了。如同人世,是一種靜而長。
到得書房,推開門,他父親背對他站著,他喚一聲:“父親。”
他父親轉過身,不曾開得口,舉起手杖劈頭就築,鍾閔不敢躲,只將肩偏得一偏,生生受了這一杖,他父親猶自滿面怒容,大聲呵斥:“跪下!”鍾閔不敢回視,依言跪了。
他父親岔開腿,兩手拄了杖,聲音在他頭頂上炸開,“說!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鍾閔直挺挺跪著,說:“父親,我不明白。”
他父親的褲管不住地顫,“好。我只問你,你宅子裡頭的女娃娃是誰,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槐樹上的蟬還在“吱——吱”地叫,叫著這世間萬物一般的清明。鍾閔緩緩抬起頭,直視他父親,說:“她是兒子的愛人。”
他父親一根手指直點到他腦門兒上去,“虧得你還有膽子說。好,好得很哪!既如此,我就是打死你也不冤枉。”話未落音,舉杖就往他身上招呼。他只受著,一聲不吭。
他後母此時進來了,見此情形不由大驚,上去攔住他父親的手,說:“你這是幹什麼,兒子這麼大,豈是說打就打的?有什麼話,爺兒倆細細說清楚了。”
他父親脫不得手,怒氣更勝,“好哇,你還敢攔著我,都是讓你給慣得!你是不知道他作了什麼歹!我今天不打死他,由得他以後殺人,你還替他遞刀子!”
他後母依舊法叫得聲“先生!”,聲帶哭腔,“你這大半輩子就得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打壞了他,叫我怎麼向他母親交代啊。”
“你還敢提他母親!都是她死得早,讓他自小沒得教養。她要是在,我連她一併打,管叫她後悔生出這個孽障來!”
他後母竟“撲通”一聲跪下來,拿手架著他父親的杖,“你這話若讓她在天上知道,豈不寒心!她生閔兒時都過了四十,就是因為如此她才……你要是忍得心,不怕百年之後鍾家沒人燒紙錢,你就打吧。”
“你……你……你給我躲開!”
他後母被掀到一旁,眼見手杖落上去,急得大喊:“閔兒啊閔兒,你倒是說句話啊。”
他父親停下來,“哼,他還有何話說!你倒是問他冤不冤!”
鍾閔似木頭人一般,說:“父親請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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