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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沈國舅笑道:“二殿下自然謙遜,不過臣有一個好主意,包管皇上和二殿下聽了,都覺得妥當。”
皇帝道:“哦?你說來聽聽。”
“二殿下的母家,石家退居金陵多年,如今二殿下康健長成,又能為皇上分憂——”
沈國舅徐徐說著,將為石家請封爵位的事情說了出來。
群臣到了這個時辰,本已都十分疲憊了,結果一聽沈國舅這話,頓時又都活了過來。
大殿裡眼神亂飛,有看皇帝的,有看朱謹深的,有看沈國舅的,還有一派的互相使著眼色的。
群臣記性不差,都還記得兩年多以前沈皇后深明大義,為前頭的三位皇子請求舉行冠禮的厚德之舉,如今沈國舅又提出來為二皇子的母家請封爵位,沈皇后這位繼後做的,真不愧為母儀天下四個字,十分的厚道慈愛。
但能在這時站在大殿裡參與廷議的,一大半是人精裡的人尖,各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就不好說了。
沈首輔一時沒有說話,倒是楊閣老站出來:“二殿下查案有功,惠及母家,也有此理。但國之爵位,不可輕付,還請皇上三思。”
眾人的目光便又到了楊閣老身上,有人心裡嘀咕:二皇子才攪合了楊閣老提出的祭酒人選,這下好,轉眼楊閣老就要攪和他母家的爵位了。
陸續有人站出來應和。
哪怕是個不世的爵位,那也是公侯伯之流了,石家沒有寸功,不當隨意封賜。
沈國舅反駁道:“當年先皇后為產育二殿下,不幸逝世,連鳳命都殤了,怎能說沒有寸功?”
楊閣老道:“先皇后固然不幸,然而當年已封了石家都督同知,並非毫無所賜,國舅之言,有失偏頗。”
沈國舅道:“當年是當年事,如今是二殿下立功,閣老不可將兩件事混為一談。”他轉向皇帝,拱手道,“臣以為,石家多年來謹言慎行,不曾聽聞有一絲惡行,如今酬以爵位,臣以為是可以的。只是不便越過承恩公,定為侯或伯即是。”
他看上去其意甚堅,連具體封什麼都替石家考慮好了。
但有意見的大有人在,倒不是跟朱謹深或石家有什麼恩怨,只是一來外戚原就為群臣警惕,二來其中相當一部分是看不順眼外戚沒甚本事,只憑婚嫁就改換門庭的。
臣子們站在這殿裡可都是十年寒窗苦讀而來,就這樣,子孫若不爭氣,這福澤也綿延不下去,憑什麼外戚就可以躺著享樂?
當然,若叫他們做外戚,他們也不見得願意,因為做了外戚,富貴雖不愁,權勢是別想了。人生難得兩全。
一片喧擾聲裡,沈國舅堅持己見,舌戰群儒,不知皇家內情的人看了,八成還以為他是朱謹深的親舅舅。
吵了好一陣,皇帝揉了揉眉心:“卿等各有各的道理,朕一時倒難以抉擇。這樣吧,今日時辰晚了,擇日再議。”
皇帝這話也是其來有自,這一日議的事著實不少,再添一樁,不知將吵到什麼時辰去,橫豎封爵與祭酒出缺不同,國子監裡才生過亂相,此時人心未定,急需繼任者去安撫,石家這爵位早一日晚一日就無所謂得多,耽誤不到什麼。
當下便也無人堅持,群臣都應諾了,預備退下。
皇帝又順口格外問了朱謹深一句:“二郎,你以為呢?”
皇帝沒有當場就著反對的臣子口聲拒絕,其實就是有可活動之處,所以朱謹深最好的選擇,是說一句一切以皇帝的意思為準,不用明確表態。
但他道:“兒臣以為,楊閣老所言極是。”
群臣側目:這——謙遜得過了吧?
當然作為當事人,他最好是不要出頭給母家爭爵位,但最多保持個沉默也就很夠了,贊同反對派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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