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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緩緩點了頭:“好。二郎,追查梅祭酒身後文書之事,朕就交予你。朕會交待沈卿,期間需要任何衙門配合,你皆可提出要求。”
朱謹深靜立片刻,躬身:“是。”
“郝連英。”
一直跪著膝蓋都發麻了的郝連英連忙應聲:“是,臣也會全力配合二殿下——”
“二郎這邊的事,不用你管。”皇帝道,“梅家的船還沉在運河裡,你去盯著,打撈上來。”
梅家的船當然不至於沉了就沒下文了,皇帝聞訊的第一刻,已經下令從附近的河關巡檢司裡調了好手前去打撈,但這個時節,河水冰涼刺骨,再晚一晚都要結冰了,下去撈人撈物哪裡是什麼好差事,都不知順著川流不息的河水飄哪兒去了,能不能撈,又能撈上來多少,都實在是個未知數。
郝連英的面色就有點滯住,但也不可能跟皇帝討價還價,只能道:“——是。”
領了差事,各自出來。
朱謹深直接去內閣找沈首輔,郝連英的腳步就有點慢。
順著夾道拐出內左門時,在此候著的韋啟峰跟了上來,稱呼道:“郝連大人。”
郝連英心情很壞,不過韋啟峰已經升級成了三皇子的大舅子,他對這個下屬的臉色便還是好了點,“嗯”了一聲。
韋啟峰的品級沒有升,仍是個百戶,但他畢竟勉強蹭上了皇親國戚的尊號,在錦衣衛裡的分量便也不同起來,有什麼露臉的差事,他爭取一下,一般人不會不給他這個面子。
去抓梅祭酒就有他的份,不過這樣的大事,是郝連英親自帶了隊去,他只是跟著湊了個人頭而已。
“大人怎麼了,心裡不痛快?”韋啟峰跟在旁邊走,“可是捱了皇爺的訓斥?”
若是別的百戶敢問出這麼蠢的話戳他的心,郝連英早已轉頭,一記窩心腳踹上去了。
饒是如此,他的步子也重了:“辦砸了事,自然該挨訓了!”
“這事怎麼能怪大人呢。”韋啟峰聽了抱怨,“船在河中央,說翻就翻了,我們又沒長翅膀,能提前飛過去。”
郝連英垂著眼睛:“不單是這一件事,梅祭酒在樂工事後仍潛藏了兩年多之久,本官忝為天子耳目,不曾有絲毫察覺,差一點就讓他成功返鄉。如今皇爺要訓,本官也只好受著。”
“這也不能怨大人啊!”韋啟峰不假思索地道,“皇上不許大動干戈,一味壓著大人暗查,暗查,這能查得出什麼來?唉,我以為錦衣衛多麼威風,才想盡了法子捐了個缺額進來,沒想到進來以後才發現,這過的還不如那些到處亂噴亂參人的言官呢。太/祖那會兒錦衣衛多威風啊,我聽說,有一天晚上,有個官員在家裡打馬吊,打著打著發現有一張牌不見了,只好散了。隔天太/祖在朝上問這個官員,昨晚在家幹什麼,這個官員如實說了,太/祖從龍案上拿起一張牌來,笑著問他,是不是這張?官員又驚嚇又佩服,連連磕頭。”
“這才是我們錦衣衛應當有的威風啊!”
韋啟峰多年浪蕩,胸中沒有多少墨水,說起話來也淺薄得很,但他這一番話,卻正正擊中了郝連英的心事。
錦衣衛當年如何,現今又如何。
作為錦衣衛的主官,他胸中不能不為此激起一腔悶氣。
只知道叫他查,卻不給相應的許可權,他能查得出什麼來。
若如當年一般,內閣又如何,六部又如何,刑木之下,想要什麼口供沒有。
就有十個梅祭酒,也早被揪出來了。哪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堂堂一個指揮使,居然被髮配去運河上看人撈屍體——
郝連英一語不發,只是腳步忽然加快,悶頭向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才忽然發現有收到個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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