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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領國家祿米,卻以為朝廷不公,聚眾惑亂,圍困皇子,我倒要先問問你們的報國之道!”
貢生想開口,但人群裡已先有憤然聲音把他壓了下去:“我等倒想報國,奈何朝廷不予機會!”
“就是,我們想報國!但是肄業後卻只能汲汲營營於各衙門之間做些雜事,朝廷若只是打算將我們做小吏使用,又何必設立這國子監!”
更多的聲音牢騷滿腹地附和著:“可不是,進士一登皇榜從此一片坦途,反觀我們呢,我看這國子監是一日比一日沒用——”
李司業聽得臉上很是掛不住。他相當於國子監的二把手,結果學生們紛紛說他管轄的衙門沒用,這無異於打臉。
“既然對監生有諸多不滿,爾等學子,前方不只一條道路,為何不去走你們認為的那一條坦途呢?”朱謹深忽然出了聲。
他把話題又繞回去,但這回監生們的態度好上許多,前排有人老實道:“考不過啊,太難了。”
“難在何處?”
“規定太死板了。”
“題出得太偏。”
“摸不到考官的心意。”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
“也就是說,爾等皆認同,考科舉比從監生肄業要難上許多了?”
——那不是當然的嗎?
眾人紛紛點頭,就是有的不好意思,有的就很坦蕩,點頭的幅度有不同。
“那科舉出身勝過監生,又有何不妥之處呢?”朱謹深問底下,“爾等向朝廷要公平,真達成了你們的公平,恐怕才是真正的不公平吧?”
底下頓時靜默片刻。
而後有人急道:“殿下,話不是這樣說——”
再要說理由,就說不出來。他們中大部分只是湊熱鬧來的,逢著對心意的時候跟著喊兩聲,要說怨氣,人人都能吐出一籮筐來,真說到明晰的規劃與謀策,那是沒有的。而有串聯的那一部分人,他們的目的是給李司業配戲,也不是真給自己出頭,說到底,這是一群臨時聚起來的烏合之眾,沒有真正領軍的人物。
他們沒話說,朱謹深有話說,繼續道:“再有,誰說進士從此一片坦途?”
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烏壓壓的人群裡就豎起一隻胳膊來:“學生說的,難道不是嗎?”
“是與不是,可問一問你們的張監丞。”
朱謹深抬手點了點緊挨著他側立的張楨:“二十三歲中進士,二甲第八,第一份官職是都察院監察御史。”
監生們瞪大眼聽著。張楨是從外地空降回來,監生們不怎麼熟悉他,這個當口雖然不是介紹的時候,但能聽一聽他的來歷也挺不錯。
聽上去,這是一份很典型的少年得志的進士履歷,御史是清流官職,能選到這個官職,就是在進士中也是佼佼者了。
“一年之後,觸怒君上,貶鏑雲南,降為九品主簿。”
這個轉折太大了,相當於從青雲直墜下來,監生們有人發出小小的驚呼聲。
監察御史是七品,主簿是九品,看上去是降了兩級,似乎還好,但跟前面的“貶鏑雲南”聯絡起來,那簡直都非一個“慘”字所能形容了。
“張監丞在雲南呆了三年,因在主簿的職位上做出了一些成績,考績得了甲等,終於調回京來,來到了你們的國子監。”朱謹深道,“他現在所任何職,不用我再細說了吧?”
這個大家當然都知道,監丞嘛。
“你們可以算一算,張監丞自中榜後,中間耗費過七八年時光,從七品至九品,而到如今的八品,這是爾等以為的坦途嗎?”
朱謹深向下面問道,“你們一朝選到官職,不一般從八/九品做起?他比你們高在哪裡?倘若他被貶鏑後一蹶不振,那麼恐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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