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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闕這種事史上不是沒有發生過,但都是在國有昏君奸臣或世有奇冤忍無可忍的時候,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聚起來的。
“若是膽量不足,那在知道連我一起圍住的時候,就該退去了,或者至少放我離去。”
確實是這個理。皇子比皇帝的分量為輕,但將皇子圍在國子監裡,對比只是在宮門外叩闕又來得不善多了。
朱謹深若傷著一點,這幫監生都得以圖謀不軌論處,便算最低限度的懲罰,功名也要統統完蛋。
眾人都默然認同了他的判斷。
皇帝想了想,道:“二郎,你也大了,此事是你親歷,朕若交由你措置,你可敢應嗎?”
這有何不敢。
朱謹深躬身:“兒臣盡力為之。”
閣臣看到眼裡,心中各有思量。
皇帝聽著是隨口一句,但是是正式地在交付差事予二皇子了。
“戒驕戒躁,若有拿不準之處,多詢老臣,不要擅作主張。”皇帝面色仍是尋常,只是又叮囑一句。
朱謹深道:“是。”
皇帝看向底下眾人:“好了,時候這麼晚了,今日就先議到此處罷。郝連英,你送先生們出去,刺客那裡,加緊訊問。”
“是,臣遵旨。”
閣臣們一一告退,郝連英跟在後面往外走。
沐元瑜準備要跟著告退,她才出了國子監門,就遇上了趕來救人的錦衣衛們,直接又被帶到了宮裡,耽擱到現在,人已有些睏倦了。
不料皇帝道:“你們兩個,就不要出宮了,免得來來回回地奔波折騰。二郎原來的宮室還空著,讓人收拾一下,將就一晚上罷。”
朱謹深一怔。
沐元瑜大驚,脫口道:“臣不敢,臣是外臣——”
“你是顯道之子,跟朕的子侄輩一般,不需有普通外臣那麼些講究。”皇帝和顏悅色地道,“今日之事,也有虧你之處,就不要推辭了。”
汪懷忠下了金階笑道:“老奴領著殿下和世子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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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月色正好。
沐元瑜卻很頭痛。
皇帝把話說到那個份上,她再拒絕就是不識抬舉,可謝恩答應了下來——等下怎麼辦啊。
她偷抬眼望向走在她前面的朱謹深,只望得一個背影,當然什麼也看不出來。
他住的舊處裡總不至於只有一間屋子一張床罷,想來也還好。
她只能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
汪懷忠陪在旁邊笑道:“殿下和世子爺放心,殿下原住的端本宮一直都有人收拾打理,取副新鋪蓋來,就足可入住了。”
端本宮是外六宮之一,沐元瑜心下胡亂算了算,朱謹深在這裡應該住了不短的一段時日,她記得他曾說過,他小時是和朱謹治一起跟著皇帝住在乾清宮的偏殿裡,後來因欺負朱謹治,才被移了出來。
端本宮並不只有一處宮殿,其內依方位還分有四宮,朱謹深住的是其中一處的昭儉宮,看守此處的宮人接到了信,已紛紛忙碌起來。
朱謹深踏入久違的舊居,在門前停頓了片刻,方轉頭道:“有勞公公了,你也回去歇著罷。”
汪懷忠滿臉笑地應著:“殿下說哪裡話,不過殿下這是回了家,萬事自然自便。若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這些奴婢們。”
他離去了,宮人們擁來門前下跪行禮。
朱謹深沒和他們多話,只是命準備些吃食來。
他被困在國子監至今,滴米未沾,如今飯點早過,自是餓了。
沐元瑜不好亂走,揣度了一下宮內佈局,應當有暖閣之類,再悄悄往能看見的內室裡張望了一下,見靠牆砌著炕,窗下則擺著羅漢床,應當怎麼都住得開。方鬆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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