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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軍隊在本國內做到秋毫無犯就不容易了,異國完全約束不住,出來搶一把幾乎是通行預設的潛規則,連滇寧王帶的軍隊都不能免俗,滇寧王府幾代積攢下來的偌大財富,相當一部分也是來源於此,只是如今戰事少了,方不幹這些事了。
十個隊長一聽要打王宮,沒有怯戰的,眼睛都個頂個地亮起來。
沐元瑜緊跟著就宣佈了新的軍令:“第一條,天亮不能進入王宮,就撤,戀戰不去擾亂軍心者斬!第二條,為免激起敵方士氣,不遇反抗,不得濫殺,違者斬!第三條,不得淫辱婦女,違者立斬無赦!”
三個“斬”字下去,土兵們如被迎頭澆了一盆冷水,總算冷靜了下來,但聽沐元瑜沒有下文了,那麼順手牽羊搶劫王宮庫存的財寶就是允許的,又都高興歡呼起來。
刀表哥還哈哈笑道:“表弟你真是太心軟了,其實他們這裡的婦女都黑得跟柴火棍似的,王宮裡的也美不到哪去,送我我都下不去嘴。”
他認為這話沐元瑜應該不愛聽,說完就做個抱頭逃的動作跑了。
沐元瑜無奈搖頭,褚有生含著激動笑道:“世子的軍令頒佈得極好,您與刀家的大公子秉性一剛一柔,正為互補,二殿下借了刀大公子來,這個人選也是借得對極了。”
“先生妙語如珠,可是把我們能誇的都誇了。”決定已下,沐元瑜笑了笑,也就不再多想,轉而道,“不知二殿下那裡怎麼樣了。”
“應該太平無虞。”褚有生介面道,“縱觀東蠻牛國情,彼等人幾乎不通教化,圍魏救趙這樣的道理對他們來說太深奧了,他們若能知道並當做戰術運用起來,才不合常理。”
沐元瑜遲疑著點了點頭,她大約是關心則亂,心底總是有些放不下,所以才定下了只准攻到天亮的軍令,這是她來到東蠻牛的第六日,按原定計劃,實則還可以有四日的時限。
此地白晝長而黑夜短,即便是冬日正月也不例外,沐元瑜不能受傷,有刀表哥在,她也用不著身先士卒到前線去拼殺,就只在後方坐鎮,負手看著天色一點點漆黑下去,又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百夷語的歡呼聲隨著被攻破的王宮大門撲倒在地上的轟然動靜一起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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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有常理,就有非常理——或者叫做陰錯陽差。
東蠻牛軍隊不知道圍魏救趙的道理,但是他們知道打不過滇寧王的朝廷大軍了。
敗績雖還未顯,頹勢已是分明,這戰線若是打在了雲南境內,東蠻牛國王還能靠搶再激勵一波士氣,但卻是打在了外面,戰線朝暹羅一步步推進,漸漸能接觸到一些暹羅的小村落,其窮困處,跟東蠻牛本國內不相上下,搶無可搶。
只見付出,不見回報,這種仗怎麼打。
東蠻牛這樣的小國,既不知道信義,也沒有什麼常性,見撈不到好處,就萌生了退意。東蠻牛國王不甘心白乾一場,困獸之餘,靈機一動——雲南的王帶著大軍往暹羅裡打去了,他本該鎮守的區域內兵力一定空虛!
東蠻牛國王一想到這一點,就再呆不住了,輕易撕毀了跟暹羅的合作,就在沐元瑜攻入王都的同一日,他帶軍撤走,掉頭撲向了雲南。
這對於雲南當然是一個不詳的訊號,但將目光放高,放遠,就會發現,這不見得是件全然的壞事。
因為就在他們撤走的後方,朝廷大軍的中軍帳裡,滇寧王面色蒼白,眉頭緊鎖,蜷縮在厚厚的皮毛氈毯裡,額上汗出如雨。
出的全是冷汗。
他在這關鍵時刻病倒了。
他替身的一個侍衛來回用擰乾的溼布巾替他擦著汗,幾個將領面色沉重地守在一旁。
大帳的角落裡,一個頭發胡子花白的老者在看守著藥爐,不要侍衛幫忙,親自拿把扇子在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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