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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宴與民同樂的性質強一些,不要求著冕服來,沐元瑜在宮門前下了車,驗了牙牌,擁著猩猩紅大氅往裡走。
午門內壯觀的數百人大宴席已經排布整齊,周圍的花燈棚子也紮好了,沐元瑜曾聽說往年還會堆鰲山,那是由眾多彩燈堆疊成的一整座山燈,遠觀如鰲。有言官參奏此舉太過靡費,今上從諫如流,自太后仙逝後,就不再令制鰲山了,此舉很得群臣讚譽。
她的席次在殿裡,倒是不用總在外面吹冷風,她在內侍的指引下進了殿,殿裡亦是彩燈高懸,流光溢彩,燈火輝煌。
沐元瑜身上多少有點不舒服,懶怠與人交際應酬,只在席位旁邊站定,等候皇帝御駕。旁人來與她說話,她才搭個腔。
同時她也留神聽了聽,有資格同列席在殿裡的大佬們並沒有提到正旦那日有什麼不尋常的,看來起碼這事是還沒有出個結果,所以便有人訊息靈通知道了,也壓著不說。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面的天色漸漸晦暗下來,諸皇子也陸續到了。
這回是朱謹淵先來一步,他到不多時,朱謹深緩步也進了殿。
沐元瑜等久了無事,正發著呆,朱謹深走到她身邊出了聲:“直著眼睛想什麼呢?”
她才一下驚醒過來,忙行禮:“殿下來了。”
朱謹深打量著她:“怎麼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沐元瑜尋了個理由:“沒什麼,昨晚鬧得有些晚了,現在有點犯困。”又道,“殿下好興致,我還以為今日看不到殿下。”
元宵燈宴比正旦宴輕鬆,但耗時更長,還有戶外活動,她以為以朱謹深冷淡淡的樣子,多半不會來湊這個熱鬧。
朱謹深伸手解開他披著的那件玄金大氅,隨意地點了點頭:“本不想來。不過想一想,我在這裡坐一刻,有人便要睡不著覺,又有些趣味,所以不如來了。”
沐元瑜:“……”
感謝沈皇后。
把朱謹深的宅屬性都刺激沒了。
朱謹深卻又望了她一眼:“你沒人管著,在家到底怎麼鬧的,不過一陣不見,人都瘦了似的。”
他說著,伸手掐了沐元瑜的臉頰一把,肯定道,“真的瘦了。”
冰涼的手指把沐元瑜掐得一愕,好在他使勁不大,她也沒覺得痛,自己摸了把臉,有點發愁地道:“我堂哥也這麼說。不是鬧的,大概是我開始長個子了,打進了新年起,我夜裡睡覺腿腳就總抽筋。”
讓她選,她寧願胖點,好模糊一點性別,但進入生長期這事沒法控制,她本身也不是易胖體質,別人過個年胖一圈,她過個年,下巴都尖出來了。
愁人。
朱謹深經過這一遭,抽筋的話他懂,就點頭道:“怪不得,叫你的丫頭每日給你上碗牛乳,那味道有點怪,但有用的,太醫當年給我說的方子。另外——”他壓低了聲音,補了一句,“離丫頭們遠點。”
聲音中有淺淡曖昧的調笑之意。
沐元瑜側頭瞥他——少年,你知道你這張臉跟這種腔調很不搭嗎?
但殺傷力很大。
就是不搭,反差才大,以至於在許泰嘉那裡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竟無端地有種風流意味。
成個人真是不得了了。
不過也正常,許泰嘉處於一個對男女情愫十分好奇衝動的時刻,朱謹深又何嘗不是,他困於體弱來得遲緩壓抑,但終究是個正常男人,開個這種程度的玩笑其實很輕微了。
沐元瑜就反唇相譏:“多謝殿下提醒。不過,臣覺得,殿下也該離許兄遠些,別叫他拐帶歪了。”
朱謹深卻坦然得多:“人之大欲,也沒有什麼。不過你年紀小,才該謹慎。”
沐元瑜發現,她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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