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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志還算清楚,出門的時候,杜飛伸手一攤,在張恪眼前比劃了一下。張恪曉得他是問自己喝酒前賭約還算不算數。張恪咧嘴一笑,身子一側,朝後面的周曉璐、張婧揮了揮手,一頭卻撞在眼前的玻璃門上。鋼化玻璃結實,張恪一屁股坐地上。酒吧裡的酒客給哐鐺一聲響惹得鬨堂大笑。張恪怔怔看著酒吧裡的人,吐辭不清的問:“笑什麼?”手撐著地,想站起來,腳一軟,整個身子躲在地上。
“他喝多了,他剛剛說的是真事,他一來情緒,就容易喝多,”杜飛伸手從腋下架起張恪的半片身子,像拖屍體的將他拖出酒吧,對顧晴說,“我送他回去,你們打車回去吧,免得他吐你們一身,先幫我扶一扶……”
杜飛將張恪死沉的身體交給兩個女人,他掏出車鑰匙去開車門。
“這是哪裡?”張恪抬起來,酒眼迷茫的看了一眼,眼睛幾乎盯到張婧的臉上去,“你是誰?”手一揮,看似無意,卻“啪”的一聲,揮到張婧的臉上,“滾,老子從來都不找小姐……”張婧給這一巴掌打蒙了,手裡一鬆,張恪話沒說完,身子失去支撐,頭衝到車玻璃窗上,哐鐺一聲巨響,又一屁股坐地上,身子卻沒有坐住,歪在水泥上,一動不動。
“沒事吧,”杜飛嚇了一跳,忙過來道歉,“這渾小子喝多了,真把你當小姐了,等他酒醒了,我一定讓他給你道歉。”杜飛手忙腳亂的將爛醉如泥的張恪塞進車廂,開到半道,感覺一隻手在背後撓他的脖子,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張恪坐在那裡,哪有半分醉酒的模樣:“五次盛世年華,包括找小姐的費用哦,你等著破產吧。”
“操,你真下得了手。”
“這叫出奇制勝。”張恪得意一笑,與杜飛換過來,開車將他丟到公司的宿舍,回到自己的狗窩已經快凌晨一點了,這座城市陷入靜寂的夜色之中,張恪開啟電腦的播放器,點開《bossanovababy》,從冰箱裡取出一瓶啤酒,在貓王滄桑的歌喉聲裡,跟著音樂的節拍,輕輕擺動身體。啤酒剛喝了一半,電話鈴響了,接通電話,是媽媽的聲音:“什麼事,都快一點了,這麼晚還打電話來?”
“你爸在打牌,我在陪他,反正無聊了,看兒子到深夜幾點會回到狗窩。”
“神經病,你管好我爸就行,勸他不要熬夜打牌了,他以為他的身體還能跟他兒子我比?”
“你爸這脾氣,能聽我勸就好了……”
聽著媽媽在電話那頭的嘆息聲,張恪心裡有些悲涼,倒不是氣憤爸爸嗜賭如命,而是感慨爸爸際遇的悲涼。張恪心想:要不是十四年的一場冤獄牽累了爸爸,爸爸恐怕會是某地的市長、市委書記也說不定,怎麼可能成為現在的賭棍?
十四年前海州市委書記丁向山陷害副市長唐學謙一案在幾年後真相大白時轟動全國。十四年前,張恪爸爸張知行是海州市政府副秘書長,是常務副市長唐學謙提拔上來的人,在當副秘書長之前,相當長的時間是唐學謙的秘書。唐學謙被陷害時,曾讓人帶話給張知行,讓他到外面避一避。沒想到,張知行離開海州便成了畏罪潛逃,也成了唐學謙有罪的佐證之一。幾年後冤獄得反,精神幾乎崩潰的唐學謙記不得他當時找人給張知行帶過話,張知行出逃的行為當然被人們視為最可恥的背叛。
張知行一世的聰明,卻誤在帶話人的身上,一輩子翻不了身,心裡鬱苦,五十歲不到,就一頭白髮,這些年更將意志都消磨在賭桌上。對於聰明到極點的人,張知行自然也是玩什麼精什麼,沒過多長時間,周圍的鄰居極少有人願意再跟張知行玩牌。
張恪知道爸爸心裡的鬱苦,爸爸極少輸錢不假,但是所贏來的錢,這些年來都變成捐助失學兒童的匯款單。爸爸不是嗜賭命,他只是用這方式來表露自己的心懷而已,惟是如此,才更讓張恪為爸爸的命運感到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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