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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起來舍妹又是嘔吐又是腹瀉,腹部卻突然鼓脹起來,我來的時候她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他低聲道:“舍妹身子素來康健,尋常也不吃藥的,她在夢中還常喊著有隻兇獸要來吃她,這事兒來的實在是蹊蹺,家母不大信鬼神之說,只命人請太醫過來診治,還是我瞧著不對才趕忙駕車過來的,勞煩您過去看看。”
沈喬想到韓梅梅,面有躊躇,但若是長樂所言不假,那餘清樂中的應該是熟蠱,比生蠱要兇險十倍,她正思量間,就聽淡長風道:“前面帶路吧。”
餘正霖舒了口氣,連忙引著師徒二人往前走著,淡長風轉向她解釋道:“先去餘清樂那裡,能把兩家的事兒一併解決了。”
沈喬雖然覺著師傅有時候不大靠譜,但對他還是十分信服的,聞言點了點頭,三人也不坐馬車,一道兒上了快馬。
等到了餘家事情已經鬧的沸沸揚揚滿府皆知,餘清樂拿著繩套就要往脖子上套,趁人不注意就取了把剪刀往咽喉刺,等被綁住了手腳,又鼓動著腮幫子要咬舌自盡,家人不得不拿布條把她嘴也纏住。
她這番折騰不光讓自己遍體鱗傷,家裡人也被折騰的狼狽不堪,餘二夫人哭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有什麼報應不能報應到我頭上,別讓樂兒遭這番罪。”
餘正霖過去扶住母親:“娘,國師請來了。”
餘二夫人還是覺著人生病了就該請大夫而不是道門中人,不過這時候大夫都束手無策,她也要抓住這最後的救命稻草,用絹子掖了掖眼睛,福身行禮道:“還請國師救救我兒。”
淡長風側身避開,淡然道:“夫人多禮了。”
他直接吩咐道:“除了我和喬...我徒弟之外,所有人都退開。”
餘二夫人有些不放心:“我是清樂親孃,就不能在這裡陪著她嗎?”
淡長風又不是什麼通情達理的人物,也懶得多話,直接比了個手勢:“夫人請。”
餘二夫人無奈,還要在辯駁幾句,被餘正霖半扶半勸地帶出去了。
沈喬見餘清樂手腳都被綁在結實的紅木曲背椅上,嘴巴也□□淨巾櫛塞住了,頭髮蓬亂衣衫不整,想想她往日的端莊優雅,心裡也大為不忍,走過去幫她理了理頭髮:“你再忍忍,很快就能好了。”
餘清樂本來還在掙扎不休,但不知道是不是把她這話聽進去了,掙扎的幅度小了些,屋內也安靜了許多。
只淡長風面有不耐:“再亂動就把她敲暈過去。”
沈喬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從某個角度來說淡長風是個十分公正的人,對男女老少都一視同仁的慢待...
她想到那日在餘清樂身上看到的怪相,伸手翻了翻她的眼皮子,果然就見一團黑氣湧動,只是這次見到的黑氣比上回的更為濃烈,她不解道:“我上回也用種種驅邪的符籙試了,怎麼就不管用呢?”
淡長風瞧了餘清樂一眼:“饕鬄蠱跟尋常的邪蠱不一樣,你用一般的辟邪符籙自不管用。”
他指點道:“饕鬄蠱畏火,你在屋裡生幾個火盆,圍在她身邊。”
沈喬出去要了幾個銅盆乾草等物,又從乾坤袋裡取出幾張引火符投入其中,把火盆放在餘清樂身周,又怕她踢翻火盆傷著自己,特意把火盆放的不近不遠,讓她伸腳也夠不著。
這時候雖然已經入秋,但天氣尚有餘熱,大早上的生幾個火盆真是要命的人,沈喬額上都冒出汗來,餘清樂更是面露痛苦之色,不住地左右掙扎,忽然一團黑影從她小腹處速度極快地四下游走。
淡長風蹙眉看了看,把符籙放到沈喬手裡:“她是女子,我不便動手,你來破開她指尖把蠱蟲逼出來。”
這符籙不是尋常的黃紙所畫,反而是冰玉一般的材質,沈喬也顧不得多想,先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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