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南洋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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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狹長的馬六甲海峽裡，到處飄蕩著船體木板。這場一百七十多艘戰艦參與的大海戰，在開始四個時辰之後終於結束。葡萄牙、西班牙和英格蘭三國聯軍被全殲！其中十八艘西班牙戰艦成為了俘虜。毛鈺同樣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其中包括幾乎所有的荷蘭戰艦報廢，七艘青狼艦被擊沉，十多艘被重創。好在這裡距離馬六甲狠近，而毛鈺也已經提前佔領了馬六甲。除了當場被擊沉和那些進水嚴重來不及修補的，其餘的戰艦拖回港口造船廠進行一番修補還是能夠繼續使用的。

就在這場激烈的大海戰發生的同時間，馬六甲海峽的東面，庫恩感覺情況不對率領艦隊企圖進入馬六甲海峽與拉斐爾匯合。結果卻遭遇了裡卡多、索菲亞和馬達維亞華人聯盟的艦隊阻截。擁有三十戰艦的庫恩並不害怕這三方聯軍。單純從數量上，這三方只擁有二十艘西班牙戰艦和二十一艘武裝商船。雙方真要開打庫恩可能還佔據一定優勢，因為戰艦的船體更堅實一些。但是裡卡多的勸告讓他選擇了停在海面上等待其他己方戰鬥的結果。

裡卡多是這樣說的，他站在勝利者的一邊，如果拉斐爾贏了，他願意做嚮導帶領整個歐洲迅速佔領大明沿海。同樣如果毛鈺贏了他作為一個商人以及阿爾伯克將軍和大明之間的聯絡人，他會幫助毛鈺控制馬六甲。

裡卡多還勸告庫恩，西班牙人的勢力主要在美洲。而荷蘭人主要在亞洲，沒必要跟大明海軍打生打死！貿易最重要。

庫恩真正猶豫的原因還是離開多等人的實力，如果他們跟裡卡多拼了兩敗俱傷，無論是毛鈺獲勝還是拉斐爾獲勝，荷蘭人在南洋的利益都可能保不住。想要保住己方的利益就只能和裡卡多學習，坐山觀虎鬥！或許到時候自己還可以和裡卡多合作將西面那場決戰的勝利的一方也趕出去！

但是庫恩顯然等不到那一天了。因為第二天毛鈺就率領艦隊出現在海峽的最東面！六艘白虎艦，三十六艘青鸞艦，三十六艘青狼艦！完全可以碾壓庫恩和裡卡多等人的存在。而索菲亞和華人聯軍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和庫恩聯手。當看到那數量龐大的艦隊的時候，庫恩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是拉斐爾擊敗了毛鈺，毛鈺這是在逃竄！

於是，談判成為了主旋律！庫恩談判的資本來自南亞次大陸沿海的各個港口中至少還挺博這四十搜戰艦和二十多艘武裝商船。這點比連續遭遇泗水慘敗、馬尼拉慘敗的西班牙人要強出太多。

只是毛鈺的條件讓庫恩非常難受，毛鈺要求庫恩帶著艦隊離開南洋，今後允許荷蘭人前往馬六甲和馬達維亞、馬尼拉、占城等地貿易，但是每次純商船護航的戰艦不超過八艘，如果全部是武裝商船則船隊數量不超過十艘。荷蘭人需要每年支付兩百萬兩白銀才會被允許進入馬六甲海峽貿易！並且按照當地港口的法律教案相應的稅額。

這樣苛刻的條件庫恩當然不能答應。馬達維亞是他們幾代人的心血怎麼能夠輕易讓出去，雖然西班牙人來的更早，並且經營馬尼拉的時間更長，當然和葡萄牙人經營馬六甲比起來更不算什麼。但西班牙和葡萄牙是戰敗了，他庫恩和荷蘭還沒有戰敗！庫恩能夠接受的是承認毛鈺對馬六甲海峽的實際控制，過往商船按照毛鈺制定的辦法迦納過路費。

雙方的差距巨大，戰爭一觸即發，不過雙方還算剋制，戰艦停泊在海面上不斷地派遣小船進行交換意見。討價還還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也讓裡卡多慶幸自己選擇了毛鈺和拉斐爾開戰的時候中立。雖然可能將來會遭遇阿爾伯克將軍的制裁。

只是雙方你來我往在海面上停泊了三天依然沒有達協議。因為毛鈺退讓的是過路費可以少收甚至不收費，荷蘭商船甚至被允許進入高雄港貿易，但是荷蘭人必須退出馬達維亞，因為哪裡是大明宣慰司的地盤，是大明的領土！荷蘭人恰恰相反，寧願多支付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