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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會到了什麼?”
秦梓兒搖搖頭,嘆道:“開始在山中閉關,四月時你與門中合作,除去了清靜天——其後數月,我單身一人,在崑崙絕頂靜思半年,隱約有所悟,卻難見諸文字。”
易天行不以為他在敷衍自己,因為他也是修行人,明白太多的感受只能自己親身體會,而很難用文字形容的。一想面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在漫天風雪,寒峭峰頂獨自向著天道攀登,心中無由升起了一絲敬意。
耐得寂寞,百事可為,而這世上億萬生靈,又有誰能真耐得住寂寞?
“陪我走走吧。”秦梓兒微微低頭,輕聲說道。
“好。”易天行直視著她的雙眼,沒有發現自己隱隱期盼又懼怕的那種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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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的一聲響,一柄黑傘在福記酒樓門外像片烏色花朵般綻開,震的傘上雨珠紛紛向著天上逃逸,然後頹然墮下。
大黑傘下,易天行握著黃木傘柄,雙眼平視前方:秦梓兒雙手輕輕交集在身前,眼光柔柔看著腳下溼潤的街面。
街上細雨迷離,傘下氣氛也不尋常,兩個人緩緩而沒有方向的走著。
本來應該是很浪漫的雨下散步,卻變作了尷尬的黑白默片。
這一對年青男女,毫無疑問是當今中土修行界裡修為最高的兩個年輕人,各自神通驚人——雖然在街邊躲雨的行人眼中,這一對情侶般的人兒行走的並不怎麼迅速,但不過十數分鐘之後,兩個人已經走出了城區。
來到了一片冬曰懶田旁。
細雨輕輕拍打著田旁掙扎著的稗草,草兒的葉子淒涼的被迫低頭,復又昂頭。
傘下的兩個人停住了腳步。
一直低著頭的秦梓兒昂起了頭來:“你真是一個很奇怪的修行人。”
易天行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怎麼說?”
秦梓兒微微一笑:“文心雕龍我估計你都能背下來,卻還要去買書看。”
“在自己的腦子裡翻記憶,和捧著一本有著油墨香氣的紙書,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我說你是一個很注重現世感受的人,這一點我很羨慕你的心態。”秦梓兒微微側身,清麗的容顏煥著淡淡的明光,“剛才你從外面淋雨進來,完全可以用體內火元將身上的溼氣蒸乾,卻還由得那些服務生遞你毛巾撣幹。”
易天行聳聳肩,傘面微動,幾絡流水從傘面上嘩地流了下來:“大雨天進來一個渾身乾燥的人,被人瞧出來了怎麼辦?”他頓了頓,忽然皺眉道:“當然,我想最主要的是,我不大喜歡處處提醒自己是個與眾不同的人。”
“明白了。”秦梓兒微微笑道:“你今後準備做些什麼?”
易天行苦笑著搖搖頭:“想來九江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我和你哥合手殺了陳叔平,萬一將來天上再派個更厲害的神仙下來怎麼辦?”雖然少年心底深處隱隱將身邊這清麗女子當作了自己的朋友,但有些事情,說不得便是說不得,比如陳叔平的生死。
“憂心忡忡可不像你的姓格。”秦梓兒輕聲說著,淡唇微啟:“我在崑崙山上感悟到了一點東西,其實,仙人之間的區別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大。”
易天行微微一窒,半晌後緩緩說道:“你是沒有和陳叔平動過手,所以不知道神仙究竟有多厲害。”接著嘆道:“我算見過你那大哥的厲害,可就連他,對上陳叔平也只有敗退的份。”
“不說這些了。”秦梓兒微笑著轉了話題:“聽琪兒說,你和蕾蕾姑娘要去參加省城六處的新春遊園會。”
“嗯。”易天行點了點頭,忽然皺眉問道:“有什麼問題?”
“最好不要去。”秦梓兒看著他的雙眼,淡淡說道,話語間卻透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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