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拍攝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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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奧特加雖然說服了林明陽本人，可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美國《勞工法》裡雖然不像英國那麼嚴格，當對未成年人用工管理也有很明確的要求。林明陽想要進入劇組拍戲，必須得經過監護人的同意。

事實上即便是沒有法律條款的約束，這件事也不可能繞開林明陽的父母。肯尼－奧特加帶著十足的誠意拜訪了林清海夫婦，這場在林明陽眼中會很艱難的談判，最後卻進行得異常的順利。雙方在一種微妙的妥協中達成了一致，只要不影響林明陽的學業，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這個前提條件看起來很寬泛，但為了滿足這個條件，肯尼－奧特加不得不把整個劇組都搬到了佛羅里達州，影片拍攝的地點就選在了莫斯中學。學校配套的硬體設施完全符合拍攝的要求，劇本里所有可能出現的場景，都可以在這裡找到現成的拍攝點。

莫斯中學會對劇組入駐拍攝表示歡迎，幾位董事們也認為影片可以為學校帶來巨大的宣傳效應。校方象徵性的向劇組收取了1美元的場地使用費。而最為回報，肯尼－奧特加承諾在影片中凡是涉及學校名稱的地方，都將使用莫斯中學的原名。

莫斯中學求名，劇組得利，在這次雙贏的合作中，肯尼－奧特加所扮演的角色讓林明陽對導演的職業定位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絕大部分的導演從製片方手裡拿到的預算，都不能支援他實現自己所有的想法。

導演個人能力決定了他能夠獲得多少投資，但好萊塢像詹姆斯－卡梅隆那麼牛氣沖天的妖人畢竟是少數。要用有限的投資獲得最大的收益，導演必須認真的考慮如何分配手上的資源，是找大牌的影星來撐場面，還是選擇燒錢的特效保質量，這些都是讓導演都頭疼不已的問題。

和那些動輒上億的大片相比，《歌舞青春》的拍攝成本微不足道，迪斯尼的高層只是把這部電影當成了一部觀念新穎、構思奇特的歌舞劇，即便是肯尼－奧特加也沒有預想到影片最後會取得多麼耀眼的成績。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此時的林明陽，正懷揣著些許忐忑，坐在劇組的化妝間裡，接受造型師為他第一次上妝。

“第一次面對鏡頭，你需要儘量讓自己放鬆！”因為對這個男孩頗有好感，這位名叫託尼的造型師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我現在看起來很緊張？”林明陽不小心被別人道破了心思，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梅根此時就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另一位造型師正在幫她打理頭髮。

幸好梅根這個時候的注意力都被手上的那本時尚雜誌所吸引，沒有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

“你的嘴抿得有些不自然，而且眼神飄忽，這些都是內心緊張的表現！”託尼笑著解釋說。

“劇組裡所有的造型師都向你一樣善於觀察？”如果說之前林明陽心裡還有一絲輕慢，那麼託尼的表現已經讓他完全的收起了這種心態，一個簡單的造型師，都能夠有這樣敏銳的觀察力，看來肯尼－奧特加找來的傢伙都不簡單。

聽出林明陽話中褒揚的意味，託尼覺得眼前這個男孩的確很有意思，這讓他有了進一步和對方認識的想法。“優秀的造型師專注的工作不僅只是外表，同時還有內心。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遠比在嘴唇上塗抹上豔麗的唇彩更加迷人。演員如果能夠保持一個良好適宜的心態，我們的工作也會變得相對輕鬆簡單一些！”

林明陽聽出對方是在暗自提點自己在表演中需要保持一個自然平和的心態，他會意的點點頭，看來只要抱著一切歸零的態度，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值得自己學習的地方。

“你們在聊什麼呢？”兩人的對話終於引起了梅根的關注，她放下手中的雜誌，好奇的朝這邊看了過來。

“我們在談論如何很好的緩解緊張！”林明陽搶在託尼前面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