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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生活在一場清晰的幻夢裡，每天睜眼醒來面對的都是同一具肉體——反正面孔都掩蓋在遮單下，聽見的每句話都是一樣的，‘刀’。
刀鋒劃下時，沁出的血珠也都一樣鮮紅，胡悅拿過手術拉鉤，護士遞上電刀，通道建立，她拉開面板，把手術視野暴露，師霽說，“銼片。”
銼刀磨骨的聲音怎麼都不會太好聽，護士皺了皺眉，麻醉師也有點不適應，但胡悅早已聽慣，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盯著師霽的手部動作，聽到聲音，過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師霽正在問她的話呢。
“嗯，李小姐那邊的手續已經都辦好了。”她說，“款項應該下個月會到位，籌款那邊平臺下個月會上線，說是預計能解決10萬到20萬的手術經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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